“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沈正辉埋怨道。△↗

    “我怀着多么激动的心情说了这句话,表达了我的真挚的感情。”王安然撇嘴说道,“你应该为这种真诚所感动。”

    沈正辉不和他扯皮,“听说你当了区长?怎么才区长?”

    “高配,”王安然回答道,“书记都高配到了正厅,你说呢?”

    “这也是好事情,”沈正辉说道,“你这样上上下下,也算是帮你积累了基层的工作经验,后面提升起来也就快了。”

    王安然轻笑了两声,“算了吧,我老爹不退休,我就一直在这个级别上,你信不信。”

    “这是潜规则,不存在我信不信这回事,”沈正辉撇嘴,“怎么?你还想着自己的老爹提前退休?和别人相比,你的进步已经算得上是突飞猛进了,怎么还不满足?”

    “我倒不是为了这个,”王安然耸了耸肩膀,“你是不知道我的日子过得有多没劲。”

    “这不是应该的吗?”沈正辉笑了笑,故意说道,“你身为人民的公仆,就应该过着烦恼的日子,你做的又不是人民的大爷,就应该每天烦恼应该怎么样为人民服务才对。”

    王安然露出恼怒的表情来,叹气道,“做官都是学做人,”他撇嘴,“你是不知道下面的人难弄。”

    “这话说的,”沈正辉拍了拍大腿,“下面的人都好弄了,领导干部做起来不就太容易了吗?就好像我手下演员、编剧、副导演都弄好了,还要我干嘛?”

    “你这家伙!”王安然埋怨道,“就不知道体谅体谅我。”

    “切,我体谅你了。谁体谅我?”沈正辉摊手,他拍了拍额头,“我头疼的事情比你多得多,亏得都是自己的钱。”

    “我听说你结婚了?”

    “登记了而已。”

    “那不就是从法律上讲结婚了?”王安然不以为然,“怎么,准备什么时候办酒?好事。我帮你请孙静芳来。”

    “那要不要把李睿也请过来啊?”

    王安然憋着笑,“你不知道她和李睿关系最近很紧张吗?”

    “嗯?”

    “李睿的老爹为了入常在政治上做垂死挣扎,”王安然有些大大咧咧地说道,“声势倒是很大,也在党内得到了一批人的支持,但是,”他叹了一口气,“他爹死的不是时候,不然的话他也不用这样弄险。不过仅仅一个国务委员他肯定不甘心就是了。”

    “不是吧……”沈正辉眯了眯眼。

    “他爹一死,孙家就有些打退堂鼓了,不过人家好歹也是一个委员,本来想凑合凑合也就算了,谁知道李云憋着干这种事情呢?网上的《长征》的短片视频听说也是他指使有人做的宣传,鼓吹他和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