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忧民的想法失去了着落,父子二人又探讨了一番东瀛人的阴谋,朱重阳担心东瀛人的孽种已经遍地开花,朱雀却十分乐观,认为此事绝不会闹得不可收拾的地步。

    听着他们二人谈论家国大事,伏缨只静静地听着,没有参与进去,等他们谈到东瀛人的时候,伏缨这才说道:“东瀛人的孽种,现在来说有些虚无缥缈,我只对成平人王感兴趣,你说他刀法并非大开大合,而是细腻,我想这个成平人王跟着中土名家所学的也许并非刀法,而是剑法!”

    一语惊醒梦中人,朱雀再次想起朱重阳的描述,脱口而出道:“我知道了!”

    伏缨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朱雀道:“我知道成平人王的师父是谁了!”

    伏缨和朱重阳异口同声地问道:“是谁?”

    朱雀道:“是稽无忧!怪不得,怪不得我有种熟悉之感。”

    伏缨要想一想才能想起稽无忧是谁,朱重阳更是没有听说过此人。

    朱重阳问道:“这稽无忧又是谁?”

    伏缨道:“一个剑法高手,足以成为慕容寒山对手的超绝高手。”

    像伏缨这种人,很少对人服气,尤其是在武功方面,他连朱雀都不服气,江湖上的人也没有几人能入得了他的法眼,但慕容寒山和稽无忧两个人都是例外。

    朱重阳也深知伏缨的性子,咋舌道:“能成为慕容伯伯对手的,我还想不到什么人,这个稽无忧当真厉害,只是,他又怎么会成为成平人王的师父?”

    历历往事涌上朱雀心头,数十年过去了,慕容寒山和稽无忧在无忧谷的那场大战,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是啊,以稽无忧的本事和身份,又怎么会成为成平人王的师父呢?

    几个人讨论一番无果,朱重阳道:“看来这个问题只有见到成平人王之后才能知道了。”

    从扬州到劳家村何止千里,一行人坐着马车,每日行进二百多里,预计十来日就能到。

    这一日,众人途经洛阳,一路风尘仆仆,本不愿在路途上耽搁,但朱雀却说道:“面前是不可知的敌人,咱们必须要养足精力,此地距离劳家村不过几百里地,咱们劳师远征,若是被敌人以逸待劳,所造成的损失是无法弥补的。”

    尽管迟到的话,被敌人捷足先登的损失同样无法弥补,可是众人拗不过朱雀,只能答应在洛阳休息一日夜再走。

    无论何时,谈论起中都洛阳,都称得上是中土武林的一大重地,这里靠近嵩山,在此扎根的少林俗家弟子不在少数,虽不至人人习武的地步,但家家都有习武之人,也是武林人才辈出之地,少林俗家弟子离开少林寺后自立门派,所以洛阳的武学门派也是天下最多的地方。

    只是因为朝廷的一纸禁武令,洛阳武林所遭受的重创也比起其他地方严重得多,许多小门派因为不能招手弟子,只能被迫关闭,许多武师不得不改行其他来糊口,有的给有钱人家看家护院,有的改行出苦力,幸得穷文富武,这些人大多以前都有些积蓄,这才没能酿下更大的乱子。

    众人分在两家客栈住下,安顿好之后,朱雀和朱重阳,伏缨带着伏隐,还有风尘七友等人分做几组上街吃饭买东西,然后回来休息。

    朱雀很久没有回中土了,这次回来,少不得要拜访拜访以前的江湖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