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儿自愤怒中逐渐平复下来,他说道:“不错,贤妻说的十分有理,不过有件事我感到有些奇怪。”

    梅且不问他什么事奇怪,而是对他称呼自己为贤妻感到极是别扭,她问道:“这贤妻二字你是跟谁学的?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刘苏儿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听说书的人,什么李靖啦称呼红拂女,就是这么称呼的,我觉得你也配得上这个称呼……”

    梅说道:“李靖才不会这么称呼他妻子呢,这都是外人瞎编的,你还是喊我梅吧,我听着舒坦。”

    刘苏儿只好点了点头。

    梅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有些奇怪?”

    刘苏儿说道:“既然这小子是在游玩玩水,可是他脚程却也不慢,前两日我听丐帮弟子所言,他不过比咱们早上五六天,我寻思着咱们既然没有游山玩水,且是骑马追赶,两三日下来,总要接近了些,今日我问过丐帮弟子,咱们和他相距依然有五日的距离,这倒让我有些想不通了。”

    梅想了想,然后说道:“他既在游山玩水,又走得十分快捷,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刘苏儿想不到这都被她想到可能性,他问道:“什么可能?”

    梅说道:“那就是洛寒霜这小子所骑的马特别快,比咱们的马要快得多!”

    就在这时,他们吃饭的饭馆角落里,有一人鼓掌道:“好聪明的姑娘!一猜即中!”

    刘苏儿和梅说起宋朝往事,一个说得起劲,一个听得入迷,都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人,这时才发现两人说话原来都被别人听了去,刘苏儿站起身来向那边看去,同时口中喝道:“是谁在偷听我们的谈话?”

    角落里的桌子边上,一位不修边幅的汉子站起身来,朝两人拱了拱手:“在下蒙振东,非是有意偷听二位说话,实在是二位说话声音太过响亮,在下欲不听而不可得!”

    刘苏儿将此人一副磊落模样,加上的确是两人说话时没什么顾忌,所以被他听去也属正常,刘苏儿说道:“若是如此,倒是在下的不是了……”

    这蒙振东呵呵笑道:“此事没有对错,不过是你们说者无心,我这听者有意罢了。”

    刘苏儿说道:“听阁下的口气,似乎对我们在追查之人也有知道一些内情?”

    蒙振东说道:“略知一二……”

    梅打断两人的话:“你们二人这么隔着几张桌子喊来喊去的多么不便,相公,你何不请这位朋友过来喝杯酒?”

    刘苏儿跟着笑道:“不错,朋友若是不嫌弃,便来此处共饮一杯再说话如何?”

    蒙振东点了点头:“我看你们桌上有女眷在此,本想会有些不便,难得两位如此好客,我也是却之不恭了。”

    等蒙振东在他们对面坐下后,刘苏儿说道:“我夫妻二人都是江湖中人,并不忌讳这些世俗之礼,听蒙兄所言,似乎知道一些内情?”

    梅让店小二又添了一副杯筷,又加了几道菜,这蒙振东也不推辞,对刘苏儿说道:“你们所谈之人,前几日我和他打过一次交道,只是过程不堪提起,若非见兄弟是个直爽人,我也不会跟你们说,对了,还未请教两位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