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采撷错愕之际,已经看到出手之人,她通过刚才那一招的精妙之处,已经认出金五门的身份,她估量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便恨恨地说道“伸手金,老娘可没得罪你们丐帮,你少在这多管闲事。”

    金五门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好一句多管闲事,你在草原上横行霸道,我也不来搭理你,你既到中土杀人行凶,我们丐帮就不能不管,你要杀我同胞,却让我伸手金视为闲事,看来你老得有些糊涂了。”

    袁采撷虽然早就风华不再,可是一个女人无论是老是少,总会忌讳别人说她老,她听到金五门这么说,向后退开几步道“伸手金,你身为叫花头儿,该当知道你帮中弟子到处都是,你敢得罪我,我杀不了你,总能拿你帮下叫花子泄愤。”

    金五门哈哈一笑,笑声中却恕无笑意,他说道“我伸手金身为丐帮帮主,又岂是吓大的?我帮中弟子你只要胆敢招惹,你的女儿,你的外孙,难道我就不能去找他们抵命么?”

    袁采撷眼中透露出恶毒的光芒,她看着金五门,金五门毫无俱意地跟她对视,毕竟邪不胜正,袁采撷眼中的邪光压不住金五门一身散发的正气,袁采撷转过目光,落在项去邪身上,她带着恶毒的口吻说道“我看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跟在这群臭叫花子身边,老娘总会找到你落单的时候!”

    说完,她转身展开轻功,倏然离去。

    金五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喟然道“好不恶毒的婆娘!”

    伏缨也跟着说道“若不恶毒,也不会将我师父杀死,迟早我要报此血仇!”

    金五门对项去邪道“我卖给那冤大头的宝剑是假,但你刚才用来削断风流娘娘剑的剑绝对是一把绝世好剑。”

    项去邪听他这么说,当下将秦王宝剑连着剑鞘递给他看,好不担心金五门见猎心喜,会觊觎这把宝剑。

    金五门将剑抽出,仔细看了看,忍不住赞道“项兄这把剑真是极品,我一生见过的宝刀宝剑不少,却没有一把能比得上这把剑的,啧啧,你看着剑刃上,刚才斩断那婆娘的剑后,竟然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这样的钢质,真不知道是怎么打制出来的。”说完,他便将剑还给了项去邪,他自然不会贪项去邪的剑。

    项去邪听他这么夸赞,以丐帮帮主的身份,他自然不会虚夸,金五门何等身份,平时见到的宝刀宝剑还能少了,他既然说是所见过的宝剑中最好的,那就是最好的,他心中欢喜,口中却说道“宝剑虽好,可惜却不能痛饮那恶婆娘的血!”

    金五门道“恶人终究不会有好下场的,老天若要一个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我看袁采撷距离疯狂已经不远了。”

    项去邪愤愤地说道“只不过这恶婆娘的武功极高,江湖中能够克制她的人不多。”

    金五门叹道“我们丐帮自诩侠义之帮,这件事本该揽上身的,只不过我们帮内现在出现了一些麻烦,家丑不可外扬,我就不跟你们细说了,总之我们现在颇有些自顾不暇,所以一时也顾不得别的。”

    项去邪自然不能说让丐帮放下自己的事,帮他们对付袁采撷,只能说道“金帮主不必介怀,帮主自然是要以丐帮内的大事为主。”

    金五门颇有些过意不去,他说道“听袁采撷所言,她还会来找你们的麻烦,你们此后要去哪里?会不会被这婆娘拦住?若是两位没有要事,便跟我们一起走一趟如何?”

    他这么说,自然是有意让两人庇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项去邪桀骜不驯,若以他平常的性子,堂堂男儿,怎能躲在别人屋檐下?死就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本不想受金五门的护佑,但看到伏缨后,想起如今他师父不在,自己身为他的师伯,自然要为他的安危负责,自己绝非袁采撷的对手,何况她手下还有不少武功高强的喽,因此便想委屈地应承下来。

    但伏缨却抢先说道“我们还有事,就不随金帮主一起了。”

    金五门笑道“看得出你挺有骨气的,不知道你们要去哪里,说不定咱们正好顺路呢。”

    伏缨道“我们要去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