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乡农都是下边乡里的老人,这些人让老人走在前边开路,那是打算耍那泼皮无赖的手段了,他们就是仗着少林寺注重声誉,不敢对老人动粗,才来的这一套,只要僧人拦不住,让他们进了寺,恐怕就应了那句请神容易送神难的话,若不遂了他们的意愿,想让他们离开少林就难了。

    此时方丈还没带人赶到,看这情形,几名知客僧和几名武僧是绝对阻拦不住他们的,刘苏儿挺身而出,来到室门外百十步的地方伸掌虚拦,大声问道:“你们准备干什么?”

    这些人见拦人的并非是和尚,以为就算是少林寺的人,也不过是打杂的烧火的又或者是看菜园子的,且刘苏儿看起来年纪也不过二十多岁,就算是厉害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不需要用老人做前行军,一名汉子走了过来,伸手去推搡刘苏儿,让他别挡道。

    此人不动手还好,一动起手来,正中刘苏儿下怀,他早就做足了准备,身形转动,来到此人身后,这名大汉跟着转身伸手一推,刘苏儿哇哇大叫着向人群中倒飞过来,走在前边的老者见状立刻向一旁避开,身手倒也迅捷,几名老人闪开后,他们身后的人看不到前面的状况,有五六个人被刘苏儿冲过来力道冲倒,变成了滚地葫芦,刘苏儿也倒在地上,不过他很快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指着这名大汉问道:“唉,好好的,你怎么打人?”

    这名村汉连手都几乎没有沾到刘苏儿,更别提推得他向后飞退摔倒,他张口结舌面红耳赤,指着刘苏儿,一时说不出话来,大家都看着是他推的刘苏儿,他就算生有几张嘴巴,恐怕也辩解不轻,乡下男人口舌又不利索,只气得呆在当地。

    刘苏儿爬起身来,对着这群乡野村夫喊道:“你们是什么人?如何这般霸道,一言不合就出手打人?”

    一名老者站了出来说道:“我们有事要到少林寺去讲,你别拦着,我们不会伤着你,偿若你再不让路,一会让他们将你捆起来,那就不好看了。”

    刘苏儿说道:“老爷子,我就是少林寺的人,你们有什么事,不妨跟我说说。”

    这句话一落音,这群乡农便鼓噪起来,纷纷议论,大致的意思就是你算什么东西,也能代表少林寺说话?有些人见刘苏儿刚才摔得狼狈,没将他放在眼里,说话更是不堪。

    这名老者也跟着说道:“我要见的是少林寺的方丈,跟你也说不清楚,你再不让路,那些年轻气盛的,我可管不住了。”

    刘苏儿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他笑着说道:“不知诸位乡邻此次前来是否还是为了田产一事?”

    有十几名年轻些的乡下小伙见刘苏儿还不让路,已经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跟刘苏儿搭话的老者冷冷地说道:“不错,就是田产的事,只可惜你也不是少林寺的方丈,也做不了我们的主,赶紧让开!”

    这时那些年轻人已经围了过来,一名年轻人说道:“好狗还不挡道呢,你给我们让开吧!”

    四五个人一拥而上,企图将刘苏儿制住,刘苏儿待他们靠近,以极快的速度点了他们的穴道,这几人立刻站在当地,动弹不得,刘苏儿从这五个人中间走了出来,对这些乡人说道:“好啊,原来你们不是来说事的,而是来打架的,少林寺是什么地方?岂能容得你们这些乡下老儿前来撒野?”

    这些乡农何曾见过什么点穴,他们见到准备对付刘苏儿的五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不禁惊得呆住了,剩下的七八名年轻人互相看了一眼,又同时向刘苏儿扑来,这次他们做足了准备,地方刘苏儿伸手点在他们身上,可是刘苏儿是何等人物,他们又怎能提防的了?不片晌,这七名年轻人也都被刘苏儿一一点中了穴道,姿态各异地站在刘苏儿周围,刘苏儿对自己的处理大感满意,这么一来,这十二名年轻人,变成了阻挡其余两百余人的屏障。

    一名老人指着刘苏儿说道:“他会妖法!大伙别怕,咱们这次准备得充足,来人!将咱们带来的黑狗血拿来!”

    刘苏儿听到黑狗血,那真是将自己当成了妖邪,他暗中叹了口气,这些乡农好不刁蛮,他们聊不到自己会在这里阻拦,想来这些黑狗血也不是准备用来对付自己的,而是准备对付寺里的弟子。

    两名乡农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两人一人抱着一个罐子,看来罐子里盛的就是黑狗血了。

    这两人战战兢兢地向刘苏儿走来,准备将黑狗血泼在刘苏儿身上,克制他的邪法,刘苏儿又气又怒,从地上捡起两块石子,随手甩出,那两名乡农还没反应过来,他们怀中抱着的罐子就被石子击破,罐子里的黑狗血登时淋了两人一身,这两名乡农吓了一跳,怕刘苏儿会对他们施展什么妖法,连跳带跑地跑回了人群中。

    刘苏儿说道:“少林寺乃是佛门清静之地,哪容得你们这些乡下无赖前来惹事生非,都快快给我回去吧,否则莫怪我不客气!”

    一名老者说道:“我乃山下村里的保长,你敢对我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