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瀚森怒吼一声宣泄着压抑已久的情绪,他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夺回身体的控制权,确定自己已经从无边的梦境中挣脱出来。

    “应该是做了个诡异的梦”,他自我安慰着。

    可当他抬眼望去,瞧见窗外一轮血月如同染血的镰刀挂在“天鹅绒幕布”上时,他立刻意识到一切远没有那么简单。

    他眼神一凝,目光穿过血月洒下的层层轻纱,直接注视着那块未被开启的玻璃窗户。

    那巴洛克风拱形雕花窗户上映照出一个巴掌脸、褐发,绿色眸子的陌生人。

    他的眼睛没有一丝神采,瘦弱的双手正扣着脑袋的上下部,金丝眼睛耷拉着,好像是将自己的脑袋扭断,微微上翘的嘴角还挂着一抹浅浅的血痕。

    “是个狠人啊,居然将自己的脑袋拧断!”

    “可是真能将自己脖子拧断么?”

    林瀚森瞧清楚眼前的景象毛骨悚然,汗水瞬间浸湿了衣裳。

    他以为扭断自己脖子的狠人就在自己身边,所以猛地往后一跳,手肘竖起做出格挡的姿势,下意识扭动脑袋想要观察这狠人的情况。

    “咔哒”,清脆的响声在静谧的夜显得格外突兀,那是类似机械齿轮复位时的声音。

    林瀚森压根没空细细体会脖颈处的剧烈疼痛和身体归位时的舒爽感,因为有更可怕的念头袭来。

    “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自己应该是在宿舍睡觉才是啊?熬夜写论文真是要不得。”

    他第一时间猛掐自己胳膊,生疼!

    好吧,这不是在做梦。

    他眨眨眼,窗户上的陌生人也随着眨眨眼,一个诡异而古怪的念头出现在他脑中--“难道眼前的陌生人就是自己?”

    他做鬼脸、挥舞双手,甚至学蜡笔小新跳起草裙舞,镜中人都一一照做。

    “我靠!难道是穿越了?”他的心在往下坠。

    “可我没想穿越啊!”

    “自己家庭美满幸福、学业有成,若能娶一个安静温婉的女孩,人生再圆满不过。”

    “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