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交代完,才从梳妆匣子里拿出一个凭据和印章。

    “阿娘,这是什么?您和阿爹不是给过了么?”

    这么大一笔钱,还是存的瑞士银行?

    “傻孩子,给的是你们两个的,过了明面的,女婿要拿去用你就让他用,这些是给你的私房钱,快收好了。到时候凭着印章和凭证就能取款,听说美利坚那边也有分行。这可是你安身立命的底线,虽说你和女婿恩爱,但是女人手里留些底牌总没错,谁都不能告诉,记住了啊。平时也别动用,以备不时之需。”

    余母珍之重之的话语,让余露露哽咽了。

    上次那一笔,包括这次的,阿爹阿娘恐怕把大半身家都给她了。

    这是何等的深情厚爱,她余露露何德何能有这样爱她的父母……和爱人?

    “阿娘……”

    她转身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很快也拿回了一个凭据和印章。

    “这是?”余母不解的问。

    “你们上次给的金条,知言全部以我的名义存起来,存的也是瑞士银行!你们可真是……想一块去了!”

    怪不得阿爹那几天闲聊时总会问知言外国银行的事情,知言给他推荐了几家信誉比较好的。

    这两个人连爱她的方式都一样!

    余母怔了一下,也掉下了眼泪,“这样好,这样好,我再没什么不放心的。”

    “您就听我的,和阿爹在家好好的保养自己,族里那些人要是来闹,舍点小钱打发了,要是哪天实在过的不痛快,或者是想过去了,给我们去个信儿,我回来接你们过去。咱们一家人还是好好的。”

    余露露搂着余母,不停的安慰。

    “这可是阿娘传授给我的秘诀呢,”她一脸俏皮,挤眉弄眼的逗人,“就算他这会儿全心全意的,我也不告诉他,要是哪天他惹我不高兴了,我就让他净身出户,钱全部都是我的!”

    “你这个死丫头,男人在外面用钱你可不能小气,男人的面子要紧。不过也不能都由着他,他是风筝,你就是那放风筝的人,绳在你手里牢牢握紧,他就翻不过天去。我是白操心了,知言是个好的,白白替你做了一回小人!”

    母女两个很快都开心起来,快零点了,出来准备给祖宗磕头烧纸放鞭炮了。

    余父和谢知言在外面也已经口舌都说干了,见到母女出来都松了口气。

    一家人也算团团圆圆的过了个年,今年的情况特殊,初三就要走,从港口出发去坐游轮,故而余家都没有走亲访友,只闷头收拾行李。

    等到初二晚上,两人的行李减了又减,总算收拾好了十个大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