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话,也从没有人说过最真挚的感情应该只有彼此。

    在他的潜意识里,只有穷人家的女人才会只有一个夫郎,这跟感情上的忠贞无关,仅仅是因为养不起。

    宴清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理智告诉他,舟墨的这种想法不对,可私心里,他却又忍不住憧憬……

    宴清垂下眼皮,敛住眸中的神情,“听闻男子一生便只准娶一人。”

    舟墨:“……”

    舟墨没听懂宴清的暗示,只摆摆手道,“不是准不准这种带着逼的意味在,只有心甘情愿,为了对方的才是真爱,算了,跟你说这么多做什么。”

    反正你也没感情线。

    绕了那么一大趟圈子,舟墨才突然想起来,好家伙,宴清可没什么感情线,唯一同异性/交流多起来的日子还是在后面回归宫墙之后。

    他这是在瞎操心什么?

    舟墨摇了摇头,暗自好笑。

    宴清也没追着问,他给自己也倒了碗菊花酒,小口抿了抿。

    在此之前,宴清从不碰酒,因为酒量极浅,每回酿好的酒他都送去了孙氏家。

    但今天不知为何,他就是想痛痛快快的喝一次,摒弃一切杂念,不去担心别的,只满足于当下。

    宴清酒一口接一口下吐,舟墨也没注意到他,只手摩挲着碗边缘,出神的想着心事。

    他在想……

    穿书有没有可能会改变剧情轨迹。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这个人呆傻傻的模样,只觉得万分放心不下。舟六这个人设立的也太失败了,说好的美强惨,除了美惨,强呢?强在哪儿?

    哦对了,性子是有点要强,可这程度万万不够啊,宴清这样,等回到宫里岂不是要被吃的连渣都不剩?况且,按照原文来说,宴清的结局本就……

    舟墨因想到书中描写的片段,而无意识皱眉。

    【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的人被悬挂在城门口,红衣飘扬血肉模糊】

    而这边宴清却已经连着下肚了好几碗,初尝美酒,一时失控,再想回神就没那么容易了。宴清整个人晕乎乎的,只能遵循本能的去倒酒。

    他刚碰上碗,一声酒嗝就从喉间溢了出来,宴清一怔,忙抽回手捂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