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将军夫人面色红润地坐在塌上跟二小姐聊天，老太医没好气地将目光瞪向催促他一路的玉芝。他正在看古典医籍，这丫头急匆匆地跑来请他，他还以为又是夫人出了什么事，一路上拼了老命地赶路，结果夫人好端端的，他这个老头子却要被累死了。
程雨安站起来，朝老太医拱手道：“是小女子请大人来的，不怪玉芝。”
大程氏狐疑地看着她，“你身体不舒服吗？”
程雨安摇头，让老太医仔细给大程氏检查了一遍身体。这么多日子，大程氏身体还没有复原，她觉得很奇怪。很多身体不好的人生病是常见的，但是他们不会这么久还不好。老太医每次都说夫人身体无大碍，可是程秋娘却忽冷忽热，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
老太医收了脉，还是老一套的说辞。程雨安神色平静，让阿蛮将屋子里的香炉里的香取来。老太医开始还不以为然，将香灰捻了捻添了一下，随即脸色一变，沉着脸问道：“这香是从哪里来的？”
老太医一向笑呵呵地没什么架子，很少见他这般生气，屋子里的下人当即跪下，玉芝道：“这是从府中库房里取得。夫人夜晚多梦，还是大人你亲自开的方子。”
“我是开了方子，但这香有人动了手脚。不仔细辨别是根本看不出来的，这换香的人也是个懂香的行家。”
大程氏抓着锦被，面不改色地看着老太医，“这香有什么后果？”
“若是平常人用了只不过嗜睡，但是夫人你气血虚身体弱，这香会吞噬你身体的气，让你日益衰败却察觉不出来，”老太医欲言又止地看着秋娘，又上前给秋娘诊脉，面露难色地摇摇头，“如今老夫是没办法了。”
罗恒听说北院请了老太医，以为秋娘出了什么事，没想到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老太医这番话，顿时身形一晃，要不是阿七在旁边扶了一下，他就要当场倒下。
疾步冲到秋娘面前，拉着她的手感受到身体的温热，眉梢的阴狠稍缓，未几，他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下人，厉声道：“平时让你们好好照顾主子，你们就是这样照顾的。将军府是让你们吃干饭的，”说到激动之处，罗恒上前踹了一脚跪在地上的玉芝，“她们偷懒也罢，你可是秋娘最看重的丫鬟，秋娘平日里待你如亲姐妹，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
他是武将，此时也正怒气直冲，玉芝被他一脚踢得身子都直不起来。秋娘大声叫了声将军，同时程雨安上前将玉芝扶起来，但是玉芝朝她摇摇头，“这件事确实是奴婢的错，辜负了主子的信任，奴婢该罚。”
怒气和恐慌全都涌在罗恒的胸腔，心像是被凶兽的利爪撕扯一般，眼睛微红，像是一头失控的怒兽，他朝雨安怒吼道：“你就是个扫把星，我就不该让你回到将军府，当年生你的时候，秋娘为你去了半条命，如今你才归府几日，还想夺去秋娘的另外半条命。我当初就该掐死你！”
“将军！”秋娘拔高了声音，掀开被子抱着发狂的罗恒，“她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期待的女儿！”
早就习惯了他的恶毒冷语，程雨安心如止水地看着他咆哮。看着哭成泪人的大程氏，她平声道：“现在不是发疯的时候，如今最主要的是姨母的病，还有这幕后黑手！”
她的声音清冷而没有起伏，罗恒激动的心慢慢平静，他将秋娘抱回床上，吩咐玉芝照顾好夫人，又示意老太医跟他出去说话。
得知老太医对这香也束手无策，罗恒看着天空沉默良久，声音有些嘶哑地问道：“夫人还有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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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雨安站起来，朝老太医拱手道：“是小女子请大人来的，不怪玉芝。”
大程氏狐疑地看着她，“你身体不舒服吗？”
程雨安摇头，让老太医仔细给大程氏检查了一遍身体。这么多日子，大程氏身体还没有复原，她觉得很奇怪。很多身体不好的人生病是常见的，但是他们不会这么久还不好。老太医每次都说夫人身体无大碍，可是程秋娘却忽冷忽热，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
老太医收了脉，还是老一套的说辞。程雨安神色平静，让阿蛮将屋子里的香炉里的香取来。老太医开始还不以为然，将香灰捻了捻添了一下，随即脸色一变，沉着脸问道：“这香是从哪里来的？”
老太医一向笑呵呵地没什么架子，很少见他这般生气，屋子里的下人当即跪下，玉芝道：“这是从府中库房里取得。夫人夜晚多梦，还是大人你亲自开的方子。”
“我是开了方子，但这香有人动了手脚。不仔细辨别是根本看不出来的，这换香的人也是个懂香的行家。”
大程氏抓着锦被，面不改色地看着老太医，“这香有什么后果？”
“若是平常人用了只不过嗜睡，但是夫人你气血虚身体弱，这香会吞噬你身体的气，让你日益衰败却察觉不出来，”老太医欲言又止地看着秋娘，又上前给秋娘诊脉，面露难色地摇摇头，“如今老夫是没办法了。”
罗恒听说北院请了老太医，以为秋娘出了什么事，没想到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老太医这番话，顿时身形一晃，要不是阿七在旁边扶了一下，他就要当场倒下。
疾步冲到秋娘面前，拉着她的手感受到身体的温热，眉梢的阴狠稍缓，未几，他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下人，厉声道：“平时让你们好好照顾主子，你们就是这样照顾的。将军府是让你们吃干饭的，”说到激动之处，罗恒上前踹了一脚跪在地上的玉芝，“她们偷懒也罢，你可是秋娘最看重的丫鬟，秋娘平日里待你如亲姐妹，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
他是武将，此时也正怒气直冲，玉芝被他一脚踢得身子都直不起来。秋娘大声叫了声将军，同时程雨安上前将玉芝扶起来，但是玉芝朝她摇摇头，“这件事确实是奴婢的错，辜负了主子的信任，奴婢该罚。”
怒气和恐慌全都涌在罗恒的胸腔，心像是被凶兽的利爪撕扯一般，眼睛微红，像是一头失控的怒兽，他朝雨安怒吼道：“你就是个扫把星，我就不该让你回到将军府，当年生你的时候，秋娘为你去了半条命，如今你才归府几日，还想夺去秋娘的另外半条命。我当初就该掐死你！”
“将军！”秋娘拔高了声音，掀开被子抱着发狂的罗恒，“她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期待的女儿！”
早就习惯了他的恶毒冷语，程雨安心如止水地看着他咆哮。看着哭成泪人的大程氏，她平声道：“现在不是发疯的时候，如今最主要的是姨母的病，还有这幕后黑手！”
她的声音清冷而没有起伏，罗恒激动的心慢慢平静，他将秋娘抱回床上，吩咐玉芝照顾好夫人，又示意老太医跟他出去说话。
得知老太医对这香也束手无策，罗恒看着天空沉默良久，声音有些嘶哑地问道：“夫人还有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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