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程娇娥羞涩地点头,钟离殇激动地再次紧紧拥入怀中:“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这不就够了吗?”

    是啊,相互喜欢,这不就够了吗?

    程娇娥终于肯伸出双手回应他,只是她的手刚刚举起来,一阵敲门声就惊扰了此刻的温馨。

    “殿下,大夫来了。”

    钟离殇扫兴地暗骂一声这大夫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却不得不放开程娇娥,让大夫进来。

    大夫是被府里的侍卫强行带过来的,他惶恐地把药箱放下,然后冲俩人行过礼后,有些发怯地开始检查程娇娥的伤口。

    在程娇娥撩开袖子,露出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后,看见这么漂亮的包扎,大夫不由赞叹道:“这个绷带扎的真不错!既然伤口已经包扎好了,那我给侧妃开一副补血养颜的方子,侯爷您看如何?”

    钟离殇一点头,大夫立马借着烛光,提笔写药方。药方开完后,又嘱咐过用量和忌讳,才被放出去。

    他提着药方从院子里经过时,依旧能够听见刺客凄厉而又痛苦的哀嚎声,声音在他身后渐远,直到他走出安平侯府,也彻底消失了。

    此时刺客身上已经被连剐数刀,肉像是片鱼片似地,被一刀一刀地剐下来,两只胳膊已经成了森森白骨,侍卫手里的匕首,已经从他的胳膊,转向双腿。

    饶是再坚强的人,也挨不过千刀万剐。

    在程娇娥满心欢喜地拿着药方,在钟离殇的陪送下,回到自己的庭院时,刺客也终于挨不住,疼死过去。

    钟离殇回来时,侍卫正带着一身血腥味,在他门外等着。一见到他,便问:“人已经死了,请问殿下,是丢去乱葬岗吗?”

    他看也不愿看那个刺客一眼,冷冰冰道:“找两个机灵的,趁夜丢到七皇子府门口去。”

    既然商澈不再藏着掖着,已经开始明目张胆地派人来刺杀,那他就没必要再忍下去。

    他必须给商澈敲响警钟,以警告他,自己并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得罪自己,他还需掂量掂量自个儿的身家!

    不平静一夜,偏又在看似平静中度过。

    这一夜,程娇娥睡得极不安稳,她反反复复醒了四五次,每一次,一醒都是立马从床上坐起来,看看外头暗着的天,确定自己没错过送钟离殇的时辰,再昏昏睡过去。

    她最后一次昏昏睡去,偏偏睡过了头,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从窗隙里透进来的明媚的阳光告诉她,已经迟了。她惊得连忙穿上鞋,大喊着青韵的名字:“什么时辰了?”

    “小姐,已经是巳时末了。”

    她低声咒骂一声,脸都顾不上洗、头也顾不上梳,披上外套就要朝外走,“世子呢?他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