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算了一下,还要至少十二年,破产会议纪要的事情才能过掉诉讼时效。

    早会上,通报了一个离婚案子,这是今年为数不多被通报的,据说涉案法官被调离审判岗位。

    “不是说适合,就能结婚的”。

    杨和苏说完这话端起白瓷杯,摇头吹着茶水,呷了一口茶,白sE的热烟从他的油亮亮的秃瓢脑袋前散落。

    他抬头,眼神尖锐又笃定,看着对面的各位年轻人,说,“结婚不像谈恋Ai,说分就分的,两个人领了证,就要做好骨灰都烂在一起的准备”。

    “所以说,结婚还是要慎重”,庭长掰着胖乎乎的手,若有所思,“想清楚再结”。

    庭里除了除了几位资历稍老的以外,像陈晓晔、梁明他们前后几批进来的,只有两位,成了家。

    庭长和副庭长的规劝,想必也是看多了,有感而发。

    年底有许多总结报告要写,陈晓晔文笔好,还要写杨和苏的那份,忙得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

    难得晴朗的天气,办公室里的花草在yAn光下,仿佛都变得更有生机。

    梁明抬头看着他,他却没发现,依然埋头g活。

    “陈晓晔”,

    “嗯”。

    “如果有天告诉你,犯了错要坐牢,你怎么办”?

    他头也不抬的,“如果真是我犯了错,被发现的话就坐牢,如果我没犯错的话,就去请律师,我自己也会努力抗争,证明清白”。

    “哦”。

    周内大家几乎每晚都加班,食堂还是一日既往的敷衍,只会把中午没吃完的剩菜热热,晚上再端出来。

    甜的可乐J翅再热一遍,冒着难闻的禽畜味,配上已经发h的卷心菜,难以下咽。

    大家都瘦了,累得眼圈发青,形容枯槁。

    “明天下午前一定要把总结报告Ga0出来”,王涅芳扫视一遍众人,“周末是我的底线”。

    “反正明天Ga0不完,我周末也不会来”,这是警告,她真的不会来。

    不过说的也有道理,人不休息天天上班的话JiNg神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