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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检可不会动这些武勋,他们和那群勋戚不同,勋戚是靠和皇族沾亲带故,才得来的荣华富贵。朱由检要整他们,只要有正当理由,那就是家事,最多被说几句不近人情,不会有谁说别的。

    但这群武勋不同,他们是真正的勋贵,荣华富贵都是祖上拼出来的,是所有大明军人的偶像,是他们心中的丰碑。他们是凭本事得到的荣华富贵,不是靠皇族赏赐得到的。

    太祖能动他们,那是因为这些勋贵都是太祖封的,是他的手下,太祖的那些儿子也都兵强马壮的,他当然能动。

    成祖那么高的威望,不也没动南京那群太祖封的武勋吗,只是后来因为蒙古惨败,才夺了淇国公丘福的爵。

    朱由检即使后面威望能比上太祖、成祖了也是不敢动他们的,最多整他自己将来封的那些武勋。

    可以说这些武勋才是真正与朱明皇族共天下的人,大明江山是真的有他们一份。非谋逆之罪不可杀,最多圈禁,实在是犯了大错也就降下爵,爵位还是要老老实实让他们世袭罔替下去。

    不是谋逆就动他们,那是在拿大明皇族的信誉开玩笑。即便是谋逆,也不是随便说说的,必须有确凿的证据,让天下人信服的证据。

    随意乱杀可是会让皇族信誉破产的,到时候就是朱明覆灭的时候。可不是现在那些文官內侍,朱由检说他们谋逆就谋逆的。

    所以这群在京的武勋,才是朱由检要真正去团结的人,皇族和他们都是文官势力扩张的受害者。改朝换代文官们还能继续高官厚禄,这群武勋可就没有好下场了。

    朱由检就是要彻底团结这些在京的武勋,给他们更多地权利,更多的利益,去和那些地方上的文官斗。他们和皇族才是大明真正的主人,那群文官不过是替他们治理天下的人,只是现在被反客为主了。

    至于南京那边的,就再说吧,他们不像北京的这些勋贵过得苦兮兮的,靠着那点勋庄,捞钱只能喝喝兵血。南京的勋贵是真正的富的流油,还和那边的士族巨贾利益纠葛,朱由检可没信心喂饱他们。

    一群武勋、世子走出紫禁城全都松了口气,随即议轮纷纷起来。

    地位最高的张维贤、徐希皋、朱纯臣和他们的世子走在一起。他们是现在大明仅有的五个世袭罔替的国公之中的三个。其余两个与国同休的国公,魏国公徐弘基在南京坐镇,黔国公沐启元在云南坐镇。

    几个月前还有个宁国公,不过那是个笑话。

    “希皋、纯臣,你们觉得圣上说的都是真的吗?三万精锐,那可是三万啊!圣上藏在了哪,圣上可是要直接解散京营啊,到时候拿不出来,京营就没了啊!”张维贤感叹着说道。

    张维贤不是怕朱由检说的给他们的利益是骗他们的。他这一个多月来,看着朱由检一步步掌控朝堂,早就知道他会是一位圣君,或者已经是圣君了,也知道朱由检极其守信,做事也很有章法。

    张维贤虽然刚刚在乾清宫受了惊吓,但心中还很欣慰的。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不枉他大力支持朱由检继位,他相信大明天下会在朱由检手中中兴的,为此深信不疑,对朱由检已经很是信服。

    但他还是担心,因为朱由检说的三万精锐他根本没听说过,京城周边也没有什么可以藏兵的地方。要是解散了京营,朱由检到时候拿不出人来,光靠御马监三营那边,可不足以保障整个京城的安全啊。

    “父亲放心吧,孩儿知道那三万人在哪。”英国公世子张之极听到了他爹的疑问,赶紧回到。

    “哦,你知道在哪?快给为父说说!”旁边的徐希皋和朱纯臣也连问他,徐允祯和朱光羲(没袭爵的世子查不到啊)也好奇的看着他。

    “父亲,两位叔伯,这三万精锐就是西山煤厂和城西藕煤厂的那些做工的!你们看这个煤厂情况的奏本,圣上可是给那些做工的定了一钱银子的伙食标准,普通做工的哪能吃这么好。”

    “而且孩儿前段时间去城西游玩,远远还看到过那些做工的下工,那可真是队列齐整。孩儿好奇,就想去圣上新建的怀恩城看看,结果被拦住了,只能在城外露宿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