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见柴蒙提了食篮而来:“王爷,这是做好的午餐,您看放在哪里?”

    晏季蹙了蹙眉,这里离方才的主殿还有些距离,而里面又是母妃的卧房,同样不方便。

    忽然间,不由想起小时候,自己经常淘气坐在屋门前玩耍,被母妃说过很多次。

    眼底不由一柔,竟是吩咐道:“就放这吧。”

    云妙音微微有些惊讶,毕竟像晏季这种注重形象到几乎有点洁癖的人,实在很难看到他席地而坐的样子。

    柴蒙更是震惊,一边将食篮放下,取出里面的饭菜就地摆放好,一边在心里咂舌。

    这就是岳淮告诉过他的所谓“情趣”?

    这坐在地上,到底哪里有情趣,搞不懂。

    真是白瞎了他还特意带来了小酒,以为他俩会找个幽静美丽的地方慢慢对饮呢!

    哎,看来还是得找个时间,同岳淮大哥好生请教一番才是。

    “你去查一下近期有谁来过这里,若是查不到,就派人盯住这里,下去吧。”见他摆好,晏季开口吩咐道。

    “是。”柴蒙立刻领命离开。

    而晏季也转身再次走进了屋中。

    云妙音一愣,下意识问道:“王爷,要帮你拿到屋中去吃吗?”

    “不必。”屋中很快传来晏季的声音,“就坐在门外,你先把酒倒上。”

    云妙音挑挑眉,看着一壶酒两个酒杯,眼眸不禁闪了闪。

    想着他此刻沉重的心情,忽然间觉得,应该陪他喝一杯。

    只是,她今日穿的本就是白底蓝花的裙子,十分不耐脏不说,这已经入了深秋,地上也有些凉。

    所以,心里不免有些犹豫,但看了一眼旁边纸钱燃烧后的灰烬,终是咬了咬牙,朝着地上坐去。

    却觉身子忽然被人横空一拦,接着,晏季的声音响起:“你做什么?就这样坐?”

    云妙音不禁有些无语,这明明是他要坐的啊!

    只是,刚一转头,却见他在地上铺上一块皮裘,之后,才将她按到上面,颇为责备道:“姑娘家,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