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聂宁甚至干脆闭上了眼睛,明显是在体会她说的那种意境。

    毫无疑问,聂宁是石室中最漂亮的女人,当一袭干净青花布裙的她在如此紧张的氛围下闭上眼睛,微抬头就像是一个小女孩在祈祷,所有人都不由沉默,被其吸引,也被其所描述的那种意境吸引。

    这是一个有过痛苦经历的女人,但同样也是一个心存小女孩一样纯真的女人,很矛盾,但这就是真实的她。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不必怀疑她所说的那些话的真实性,因为有红光在。如果她说了谎,或者说的不是她亲身的经历,切身的感悟,那么她一定早就死了。

    面对这一幕,石桌对面左侧的吕南第一个低下了头。他很清楚自己的德性,也知道别人已经因为他的那番话而有了什么样的印象,他可不想因对聂宁露出猪哥像成为众矢之的。

    步野则在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声,倒是小瞧了这个女人。

    一般情况下,美女常被冠以花瓶之名,胸越大的越无脑,越会打扮外在的内在越浅薄。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世上也有少数既有外在美又有内在的女人,这聂宁应该算是一个。

    如果步野知道,聂宁在穿越之前,在地球上喜欢画淡妆扎马尾,把自己打扮的十分干练,而行事也同样很干练,只怕对她的感观还会提升。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因为那是患癌以前的步野。

    被癌症折磨了大半年之后,他的心性早已改变。

    他并不想去刻意贬低谁,但有一个事实确实存在:每一个女神背后,都有一个和她上床上的想吐的男人。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从聂宁的身上收回了目光,随时都准备站起来。

    在此之前,他还转头环视了一周,平静地打量了一圈他的那些同行们。

    文人相轻,这是共性,也许是说,在场的这些人在亮明了身份了之后,其实或多或少地都会看轻对方。

    步野觉得自己以前混的并不是圈,而是网文圈。在那个圈子里,自然也存在这那样的情况。

    似乎每一个进入那个圈子的人都会想要和其他的同行比一比,争一争,以证明自己比对方厉害。

    步野曾经也是如此,可是积累了六年成绩却一直不温不火,直到终于看到了崛起的苗头,却又患上了癌症。

    做为一个六年写手,他其实早早地就对自己的水平有了一个清楚的定位。

    算不上顶尖,但也绝也不差,他属于最顶尖写手下面那一级。比最顶尖的低一个档次,这是事实,就算他心性高傲也不得不承认。

    但是还是那个问题:那是患癌以前的步野。

    大半年的癌症折磨的他生不如死,但也在那最黑暗的濒死时光里给他的生命注入了一道灵光。

    那一道灵光如同黑夜的闪电,让他的思维、精神从此摆脱了一切陈腐、规则的束缚,得已飞得更高,更远,甚至是像穿山甲一样向黑暗、坚硬、冰冷的土石里钻,钻到很多人都未曾钻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