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双晨院后,和牛勇打招呼的人更多。不过,却连一个大声说话的都没有,大家全是平静地叫上一声“师兄”,自然而亲切。

    这里的氛围已经和外面大不相同,似乎更加清幽、平和一些,连步野都受到了感染。

    “步兄弟,咱们直接去找我师傅吧。”牛勇道。

    “好。”

    来的路上步野便已知道,青衣峰有四大院,每院各有一个院首。一般院首要么是最为德高望重之人,要么就是实力超卓。孔庸正是双晨院的院首,依牛勇的话说,他师傅完全是实至名归,即德高望重,又学问深厚。

    虽然还没见着人,步野便已经对这位孔庸院首抱有不小的期待。有道是名师出高徒,光从牛勇的本事、学问上也能看到孔庸的冰山一角。

    而后,两人很快到了一个叫问药苑的地方,在一间布置简单的药房中,看到了正拿着一秆小秤在称药物的孔庸。

    看到真人的一刻,步野完全愣了……

    那是一个甚至连普通水平都达不到的老头,至少看起来是。高个不高,肯定不到一米七,瘦小而干巴,皮肤也有些黑,简直就像是一个在庄稼弟里干了一辈子农活的七十岁老农。

    “师傅!”牛勇进门后已是高兴地喊了一声。

    孔庸却没立刻从秤杆上收回目光,而是又从秤盘里抓小两小根药须,这才头也不回地道:“嗯,回来了。”

    步野这时终于回过神来,谁说生化门青衣峰四大院的院首就不能长得像老农?!

    牛勇大步走了过去,直接接过了秤,同时道:“师傅,这边的活还是我来吧。我把步兄弟给带回来了,您给他看一看?”

    孔庸那一直很轻松的神情明显一凝,应是刚刚想起来还有步野求医这回事。微一转头,孔庸已是看到了正站在门口的步野。

    “在下步野,见过孔院首!”步野郑重行礼道。

    孔庸摆了摆手,随和地道:“不必多礼。来吧,我来看看你患的到底是何奇症。”

    “多谢。”

    两人在厅中的两张椅子上坐上,步野自然地就伸过手去让孔庸把脉,哪知孔庸却道:“不用,你只要放松就好。”

    “好。”

    治疗癌症是步野的头等大事,再加上对这一次的生化门之行抱有极大期望,此时他想放松下来却没那么容易。

    见步野无法放松,孔庸索性像是聊家常一样问道:“你患此疾多久了?”

    “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