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牙子!醒醒!”步野加大了音量。

    终于,陈牙子猛地一吸气,打了个特别响亮的呼噜,然后醒了过来。

    “你谁啊?”陈牙子一手扶着头,迷迷糊糊问道。一张嘴就满嘴的酒气。

    “我听说你很能赌,专门来找你赌的。”步野道。

    一听到“赌”字。陈牙子立刻精神了许多,而后才反应过来,有些戒备地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院门屋门全没关,我敲门又没人应,就直接进来了。”步野道。

    陈牙子这才放了心,然后又仔细看向步野,怎么都不觉得步野像是个来赌的。

    “不用看了,我其实就是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闲人,偶尔听到了你的大名,就特意过来看看。你先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就和你赌两把。”步野笑着道。

    “什么问题?”陈牙子问道。

    “你真的把你老婆、孩子全输出去了?”步野问道。

    “嘁,我还以为是什么事。那个臭婆娘,反正早就不想跟我过了。”陈牙子一扬手,不屑地道。

    “那你女儿呢?”

    陈牙子这次就不那么干脆了,然后才低着头嗤笑了一声:“她娘都被我输了,我自己一个人也养不活她。”

    “最后一个问题,你最后一次回家,把你爹娘打了,是真的吗?”步野又问。

    “让他们给我点钱,死活不给,被我翻出来又抱着我的腿不让走,一上头就踹了两脚。”陈牙子有些懊恼地道,大概也是有些后悔。

    “厉害!”步野由衷地道。

    “问完了吗?”陈牙子不耐烦地道。

    “完了。玩两把?”步野道。

    “骰子,比大小怎么样?”陈牙子道。

    “行。”

    太歌的货币是一种玉片,步野很快和陈牙子玩了两把,结果两把全输了。

    然后步野站了起来,陈牙子立刻惋惜地问了一声:“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