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的事情持续发酵。

    多家公安机关公众号、教育系统、文化系统、青少年保护机构纷纷发声,要求公众人物一定要树立正能量导向,承担社会责任,营造清朗氛围,污点艺人应被永久封杀。

    尽管Firefour第一时间与林叶撇清关系,可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乐队成员关系紧密,朝夕相处,你们其他人说不知道林叶的恶习,谁信啊!

    平日里你们放任他胡作非为,一出事情就马上人人避之不及,毫无情分可言,这样的人品,也只能让人表示“呵呵”。

    更严重地说,乐队里其他人有没有同流合污,谁又知道呢?

    受此影响,Firefour丢了春节期间的大部分工作,戴佳一过来就被闲置了。

    “该!”杨一帆十分解气地说,“叫他招呼都不打,拍拍屁股就走了,以为星耀比我们木禾有实力有前途,这下叫他后悔去吧!”

    “行了。”穆清野敲敲鼓槌,“唱歌也堵不住你的嘴,一上午在这叨叨,还练不练了?”

    “练练练!”杨一帆陪着笑,秒怂。

    乐声再次响起。

    几个小时不间断的磨合,默契倒是有了,只是穆清野对于杨一帆这个唱法不大满意,时常皱着眉、苦着脸。

    最后杨一帆终于忍无可忍:“穆清野!我知道我没你们家尹燃唱得好,你也不用时时刻刻提醒我这一点吧?我也想唱成那样,但,我TM就是做不到啊!”

    穆清野察觉自己心态不对,马上顺着杨一帆说:“行,主唱大人,您有您的风格,都唱一样那多没劲,咱歇会儿各自重启一下好吧。”

    短暂的休息穆清野搭着乐器室的门框用力地拉伸着肩膀。

    练习得久,肌肉紧张,酸痛得厉害。

    要是尹燃在,就好了。

    他的按摩手法真是一绝。

    这样一想,愈发地思念他了,穆清野不大舒心地抿抿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

    排练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穆清野很久没有这样大强度的训练了,毕竟要融入一支陌生的乐队,是要重新建立信任的。

    从木禾影音走出来,穆清野只觉得头重脚轻,脖子僵硬,两只胳膊也不知道是谁的,都不听使唤。

    杨一帆跟在他后面殷勤地给他捶着背:“野哥辛苦!明天那场演出顶下来,下周末还得麻烦你再陪我演一场,劳务费双倍!”

    穆清野连瞪他的力气都没了,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别整这些没用的,赶紧再找个鼓手,老子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