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疑光,咱们过去看看。”

    今可安边神秘的笑着边说出了这番话,引得疑光有些吃惊,一直以来今可安的行事准则就是不凑热闹,但怎么这一回突然变了性子,这让疑光有些猜不透今可安在想什么,但也跟着今可安出了哨岗的门,横行到了街对面的茶馆前。

    今可安向前分开人群走到了里圈,犹豫坐着轮椅,边上的一帮人也很关照的让开了一些空间,让今可安能看到中间两人的盛况。

    今可安停住轮椅,在人群的中间有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两张长凳上,在两人中间,还有两个木凳,在木凳上还架着一张棋盘,黑白两子在其上正在进行一场搏杀。

    执黑的一方是个膀大腰圆的中年汉子,穿着一身的粗布褂子,脖子上缠着白色的汗巾,一只脚踩在坐着的木凳上,左手拿着一个茶壶,边下边喝,满脸通红,从今可安闻到的味道来看,那茶壶里装的多半是酒。

    他坐的很稳,在棋盘上的一条黑龙也已经压制住了对方的白虎,龙爪紧紧地抓住了三个角的优势,龙身缠绕在中场,眼看一条幽潭巨龙就要在棋盘上成型,利爪直奔对方棋势要害,就要将其肃杀。

    而坐在他的对面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头发稀疏,皱纹横生,下巴的胡子支棱在外,根根直立,手一码凑成一簇,一撒手又重新散开,弹回原位,韧性十足。

    现在这名老者的白子在棋盘上的形势不是很乐观,虽然虎踞在一角的地盘十分稳固,中场的争夺也有一席之地,但对方黑龙的爪子已经伸到了这只白虎的咽喉之处,白子进一步相争虽可以一搏,但却可能和自己的后势失去联系,变成一只下山独虎。

    赢的几率很小。

    而如果不敢迈进,那么中间的地盘就将全盘相让,到那时,等待白子的最后结局,就只有败北。

    老者正踌躇进退,脸上犹豫不决。

    “老头,别想了,落子吧,这么多人等着你呢,要么就和我拼杀一把,要么我就直接把钱拿走,咱还能下一把,你快点选。”中年汉子神采飞扬,边喝着茶壶中的酒,眼睛边盯着棋盘边上的钱,仿佛在盯着已经落到盘中的餐食,胸有成竹。

    那老者听到这番话没有作答,但额头上的汗已经微微渗出。

    周围观棋的众人这时倒是搭起话来。

    “吴辉哥,你这把又稳了啊,你这条龙已经无解了,下一把是不是要考虑让几个子了,你这棋艺在这简直是欺负人嘛。”

    “吴三狗,你这不是给老头设套吗?把把都是这样的拼杀结尾,你这不厚道啊,这老头一看就不擅长拼杀,肯定拼不过你,你赢的钱也够多了,差不多得了。”

    “老头,不行下一把吧,这把又和上一把一样,而且你这棋已经失了势了,你这往前在进就全没了。”

    吴辉就是那个执黑子的汉子,听见周围人的搭话,眼神也抬了起来:“我跟你们说,这不能怪我,我就擅长拼杀,那我还能不用?我这叫不留余力尊重对手,我早就和这老头说过下不过我的,他也不听啊,天天赶着给我送钱,我也没招啊。”

    那吴辉一幅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又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对着低着头的老头说:“老头,你想替那个小孩出头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水平,我早就告诉你想要拿回去这块玉就拿钱来赎,你输我的钱都够好几块这破玉的了,何必呢?道歉的事就别想了!”

    吴辉的话含着酒气,在对面的老者还是一言不发。

    今可安在一旁听着,感觉这里面好像还不是简单的棋盘赌局,他本来是看见这棋盘上压着钱,想来看看是不是赚钱的机会,但现在一看,这里面好像还有故事,忙转身问周围的人是怎么回事。

    在今可安边上一个拿着扇子的年轻人皱着眉回答了今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