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冲山:“……行!”

    叶沉鱼遗憾地放下手,将人扔在地上。

    傅冲山扶着琴站好,眼看着叶沉鱼去拎另外一个人,直到把所有人都打崩溃。虽然没被打伤,但总觉得比被打死还让人难以接受。合欢宫的那位三百多岁的人了,被迫屈辱点头,好像都要哭了。

    傅冲山站在角落里,深感作为最早同意的人,他少挨了许多打。但如果一开始就同意,不是不用挨打吗?

    天色渐明,在傅冲山的沉思中,仙盟完成了一次最不可思议的权力更迭。

    叶沉鱼将剑宗掌门扔在地上,满意地对薛凡招了招手。

    薛凡沉默地跟在她身后,余光瞥到剑宗掌门把本命剑扔在一边,精神恍惚,口中念念有词。再看道宗的那位长老,手中捏着道诀,垂眼不言。这个时候提丹药的事情,估计当场就要被逐出师门,算了。

    这时恰好天蒙蒙亮,叶沉鱼拎起一旁的薛凡,几个闪身就落在了寒刀门租住的客栈。早有人在院子里练刀,邵宁华刚好从受伤师弟的屋子里出来,见到叶沉鱼时问:“师妹,你去哪儿了?”

    叶沉鱼答:“去打人了。”

    邵宁华没听懂,看向薛凡。薛凡摇了摇头:“到参加试炼的时间你就知道了。”希望邵宁华不会哭出来。

    叶沉鱼带着薛凡走后,傅冲山叹着气把琴收好,准备回去再警告一下自家弟子小心行事。其他人却没有他这么接受良好,更何况此事还是叶沉鱼先找傅冲山引起的。合欢宫的温长老语气称得上是阴阳怪气:“傅掌门,想好怎么跟门中人交代了吗?”

    “我是掌门。”傅冲山好心提醒道。门中俗务都是他在管,不需要向人交代。要是有人发难的话正好,他赶紧卸任,谁不想一身轻松好好修炼啊。

    温长老又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只不过天音门确实如此,门下弟子除了修炼八卦玩乐器,其他的事情都不太热衷。其他的门派却不是这么简单,多的是门内敌对的派系,回去之后是件难事。

    傅冲山也不想多生事端,直言道:“没什么好交代的,谁不服就让他去找叶沉鱼。打赢了最好,打输了会服的。说是给寒刀门同等的地位,但不还没到分利益的时候,面子上的东西给多少又能如何?”

    其他人面面相觑,发现的确如傅冲山所说,不服的让他们来找叶沉鱼不就行了。谁不想看平时喜欢给自己使绊子的人出丑啊,真被打七天七夜才好呢。

    傅冲山理好琴弦和衣冠,还不忘挑事:“你看道宗就很聪明,天才弟子放过去又如何?说到底不还是道宗的人,不过是送过去拉关系……不,是学艺罢了。”

    被嘲讽的道宗长老呵呵两声,也不跟他争,当了最先离开的那个人。有薛凡在,道宗的消息的确要多。道宗当然也不想把自家弟子放在什么寒刀门练刀,但是在叶沉鱼打元极剑尊的投影被薛凡送回来之后,就放任了。

    打输可以,大道难走,死人也很正常。但被叶沉鱼那么打着玩,道心都要出问题,不如直接放弃。

    其余人低语几句,也达成了微妙的平衡和协议。

    仙盟的办事速度极快,当天寒刀门的座位就换了位置,放在了剑宗旁边。一群白衣长剑的剑宗弟子审视地打量他们,另一边天音门的弟子已经编出十几套关于寒刀门空降的八卦了。邵宁华几近崩溃:“你是去打谁了?”

    叶沉鱼伸手将高台上的人一划:“都打了。”

    邵宁华:“……”等会儿他们上台试炼不会被打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