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鱼将门关上,转身也进了客厅。白雨的惊呼从卧室里传出来:“哥,你怎么回事!”

    白陌晨被折腾得太狠,根本没有力气理会白雨的问题。叶沉鱼走到卧室门口,一只手搭在门框上,替他回答了:“可能做菜做累了。”

    白雨这时候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皱眉质问道:“我哥才出院,你怎么能就让他去做饭?你知不知道怎么当妻子?”

    “我不能让你这么欺负我哥。”白雨质问过后,不等叶沉鱼说话,就下了决断,“我留下来看着你。”

    叶沉鱼当然不知道怎么当妻子,只不过白雨如果留下来阻止她,就是在影响她做任务。于是叶沉鱼真诚地发问:“那你知不知道你哥是怎么医院的?”

    “什么?”白雨下意识地答道,“不是出车祸了……”

    锋利的水果刀从白雨耳边划过,斩断了一缕碎发,没入了后面的墙壁中。白雨未说完的话语戛然而止,眼底缓缓涌上惊恐。

    “就是这么进的。”叶沉鱼说道。

    白雨:“……”她没说话,满脑子被“她怎么敢?”四个字占领了。

    床上的白陌晨被声音吵醒,迷迷糊糊地望到了门口的叶沉鱼,不由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他半扶着床撑起身体,又看见了白雨:”小雨,你怎么来了?”

    “……我听妈说你出院了,”白雨咽下了口水,“来看看你。”

    “看我?”白陌晨余光扫见墙壁上的水果刀,稍微一联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抿了下唇,眼神阴郁,沙哑着声音说:“我没事。”

    白雨看着他此时的脸色,心说这能叫没事?然而明晃晃的水果刀在墙上插着,白雨还真有些害怕。她知道自己家里平时欺负叶沉鱼欺负狠了,说不定真把叶沉鱼逼急了做出什么事情来。

    白雨从刀上移开目光,对白陌晨说道:“没事就好,你在这里我嫂子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不如跟我回家,我跟妈一起照顾你。”

    白陌晨心中一动,他虽然好面子,但也知道再让叶沉鱼这么折腾下去,他半条命都要没了。

    “回去也好,”他说,“正好你和妈两个人,妈又不上班……”

    叶沉鱼听着两兄妹的对话,走过去把水果刀拔了下来,手中捏着水果刀,闻言侧头将目光落在了白陌晨身上:“你明天还要做家务,还有三餐,不能走。”

    提起做饭,白陌晨就忍不住回想起恐怖的记忆。他现在完全不敢反驳叶沉鱼的话,只能说:“我再不休息,连床都下不了了。以后还怎么做家务?”

    他摸到了一点叶沉鱼在乎的地方,心知要把借口放在以后能好好做家务上。

    叶沉鱼的确被说服了,她考虑了半晌:“你可以休息,但是不能走……”

    “作为一个顾家的好男人,”叶沉鱼又归纳了一条好男人守则,“你每天必须住在家里,不能夜不归宿。”

    白陌晨闻言眼前一黑,连离开都不能离开,那跟生活在地狱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