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时本来打算拆开纸巾的手顿顿,有点无语地把它抛给微生尘。

    “我是想给你擦擦脸,吃个饭都能弄成小花猫。”

    “哦。”

    微生尘闷闷地拾起纸巾,自己擦嘴角。

    “不然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呢?”

    男人挑眉讥讽道。

    微生尘不想搭理这个人了。

    他翻个身转过去,背对着严时。

    床头柜上张贴着A4纸,上面用很大的字体写着:“已消毒,请放心使用。”

    微生尘把被子盖在脑袋上,什么东西也看不见了。

    ……

    再醒来时他又回到车上了,身上盖着崭新的毛毯,空调开得很凉,缩在暖融融的毯子里特别舒服。

    难怪他睡了那么久。

    严时驾驶的车型很大,座椅靠背可以放下来,让他平躺着,睡着软软的像张小床。

    大概在他睡着的时候,严时把他抱到车上,调节的椅背。

    男人很专心地开车,衬衫袖子挽到臂弯,露出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

    看到微生尘呆呆坐起来,搭在身上的毛毯掉到腿上,严时调高温度。

    他刚睡醒,脑袋上的呆毛还竖着,乱蓬蓬的头发看起来格外绵软。

    严时对于微生尘的交集,只是师生授课时简单的沟通,很少见到他这么生活化的一面。

    坐在床上,像只小松鼠小口咬着食物,还有刚醒来睡眼惺忪的怔忡,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打哈欠时流下的小泪珠,在窗外的阳光照射下亮晶晶的。

    天生线条坚毅的脸色和缓很多,有如冰川消融,散发出温暖气息。

    微生尘还没从刚睡醒中缓过劲来,他盯着严时专注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