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婆子一家趁着年前去了一趟汝陵城的铺子里,顾婆子一方面是想带孩子们逛街,二来也是趁着年前购买年货,顾乔顺道去看看账本。

    这一年来,她们家的红薯干卖得十分不错,现在红薯干、榨菜和灰豆腐等几项生意加起来每月大约能有十两银子的进项,卖得多的时候甚至能够达到十五两,再加上租铺子的钱,这到了年底已经挣了上百两银子。

    顾婆子捧着账册,很是难以置信。

    别的她看不懂,可总收了多少,那里白纸黑纸写着,她又如何看不懂?

    “这……这咱们家是不是又可以买铺子了?”梅氏忍不住讲道。

    “可不是,这上百两银子,以前我都不敢想。”顾婆子也十分感慨。

    顾乔虽是喜悦,却没有太多的惊喜,毕竟自生意步入正轨后,她就已经预见了今日的收成。

    只是拿过账册细看后,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随州城的灰豆腐怎么提价了?一斤涨了两文?”她不免问道。

    “哦,这事你舅舅和我提过。”顾婆子立即讲道,“说是卢氏和对方谈的,对方想要和咱们达成长期的合作,想在过年的时候多拿一些订单,怕咱们突然反悔,又寻思着灰豆腐利润空间大,就让了两文钱的利润给咱们。”

    “这样?我说怎么十一月咱们灰豆腐没多做,其他货物的销量也与之前差不多,银子却多了呢。”顾乔点头。

    梅崇岭也说道:“上个月的银子我已经给了涣青,亲家母应该知道。”

    “嗯,银子我收到了,都清清楚楚的。”

    顾乔听着他们的对话,思绪却飘到了别的地方。

    不对啊,若是长期的供货协议,对方应该压价而不是主动提价啊?而且一提就是两文钱,那酒楼的老板难不成是个散财童子?

    梅崇岭却在这时候讲道:“我听卢氏说了,咱们家这灰豆腐,十里八乡的就咱们一家会做,所以人家才愿意提价的,生怕咱们找别的酒楼合作去了。”

    顾乔听到这话,寻思了一下,原来这是垄断效应啊,这样一来倒也可以解释了。

    翌日,一家人买了年货回家,到了傍晚,顾婆子正要出门和村民们商量什么时候杀猪,梅崇岭就急急忙忙赶来了。

    “你怎么来了?”顾婆子惊讶不已,毕竟他们白日才从汝陵城里回来。

    “有一件事情必须要请你定夺,所以我这才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梅崇岭连忙讲道。

    “进屋说,走。巧儿,倒杯水,你外叔祖来了。”顾婆子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喊道。

    等两人坐下,顾乔立即端了水过来,然后顺势坐在了一旁听他们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