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嬷嬷说着,眼皮便跳了几下,心里头实在是觉着有些惶恐不安。

    南氏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又瞧了一眼站在那里的费嬷嬷,只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才道:“慌有什么用,一切等太后和老夫人她们回来再说。”

    “再说,依着太后这些年对郡主的疼爱,不至于一点儿情分都不讲。你别忘了,郡主十三岁时可是替太后挡过一灾的,郡主这些年身子身子弱些,这回去太后启程去皇恩寺实际上便是给她续点长明灯的。”

    南氏像是宽慰自己一般说着,可长公主血脉到底混淆不得,再者天家向来情薄,也未必会如她想的那般。

    南氏心里不踏实,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帕子,问道:“老夫人她们这是去了有多久了?”

    费嬷嬷回道:“有小半个月了,算算日子这两日也该回京了。”

    “老夫人临走时还说等回来的时候先叫三姑娘陪着太后进宫住上几日,随后再叫人将三姑娘接回来。”

    老夫人知道太后如何疼宠这个外孙女儿,向来是事事都要周全的。

    说起来自打三姑娘出生,几乎是在慈宁宫长大的,便是大了些,一年里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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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回这国公府住上一两个月,即便如此,太后依旧舍不得呢。

    倘若叫太后晓得真相……

    费嬷嬷着实不敢想。

    南氏听了,没做声,只眼睛朝厢房那边看了一眼,漫不经心道:“你说,这江姑娘也是个厉害的,虽那老婆子说是自己心中懊悔才将事情吐露出来告诉了自家姑娘,也是她怂恿了自家姑娘来这国公府认亲,可我却不大信。”

    “这偷换长公主的女儿,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她怎么敢说出来。”

    “她即便是敢,说出来不怕太后迁怒,连累她满门抄斩吗?”

    “除非是有人允了她好处。”

    费嬷嬷心下一紧,恍惚道:“夫人是说,那位江姑娘……”

    “可她才十五岁,一个小姑娘,怎能有如此心计。”

    南氏看了她一眼,道:“十五岁,也不小了,自小在市井里长大,又是商户出身,城府深些,也不奇怪。”

    “要不然这般了不得的大事,即便是知道了,为何敢这样就上门来,也不怕被打出去,可见若不是胆子真大,便是想着这往后滔天的富贵才给她壮了胆子。”

    费嬷嬷听着,眉头愈发皱紧了:“若真如此,这,这可如何是好,这些年郡主多半住在宫里,所以太太您也不必费心应付。便是郡主每年回府来住也从不摆郡主的架子,对您也是敬重的。若换成了这位,当真有此心计,怕是往后太太也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