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托了家里侄媳妇的亲戚问了江府内宅曾当过差的一位老嬷嬷,才弄来了江姑娘的生辰八字。”

    费嬷嬷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一张红纸来,双手递到南氏面前。

    南氏伸手接过,展开一看,只见上头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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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着:甲寅年四月初二子时。

    南氏看了,当即就脸色一变,神色凝重起来。

    见着自家夫人脸上的神色,费嬷嬷又道:“那老嬷嬷说江姑娘和江老爷夫妇长的并不像,江姑娘幼时有一个碎嘴的婆子和人闲聊此事,还曾惹怒了江夫人,将那婆子给发卖了。”

    “江家夫妇待江姑娘如珠如宝,很是疼爱。如今江姑娘突然失踪,江家已经派人私下里寻找,若不是怕坏了江姑娘的名声,怕是已经报官了。”

    “老奴琢磨着,这事情和江氏夫妇无甚干系,多半是那老仆一人作恶。”

    南氏听完,皱着眉道:“如此说来,这事情竟是真的。”

    “这两日我叫人审问了那婆子,那婆子说她儿媳曾是江姑娘的奶嬷嬷,当年一时不慎害的尚在襁褓中的江姑娘惹了风寒,大夫说怕是熬不过来了,她怕主家怪罪下来将自己给赶出府去,便想了一法子叫自己婆母进府偷偷将小婴儿带出府去,谎称是府里遭了贼人小主子叫贼人给抢了去了,只那婆子半路上又心有不忍,便想着送去庵堂,可巧遇着安阳长公主也在那庵堂。”

    “说来也巧,那尼姑庵的师太和她相熟,这婆子便寻了机会将两个孩子给换了,将康健的孩子带回了江府。”

    “也是那时候长公主产后血崩陷入昏迷,好几日都没醒过来,身边跟着的人也乱作一团,没了章法,要不然哪里能让人轻易将孩子给调换了。”

    “我记得老太太曾和我说过当年三丫头回府时确实发着烧,若不是请了太医院的医正过来,怕是和长公主一同去了。”

    “如今想来,竟是这个由头。”

    费嬷嬷听了,亦是大吃一惊,这世间竟有这般巧的事情,竟叫她成了事。

    若真如此,厢房里住着的那位江宛珠竟才是侯爷的亲女,已故安阳长公主唯一的女儿,亦是她家太太南氏的继女。

    而如今和老太太随太后一同去皇恩寺进香的宜宁郡主,府里的三姑娘姜侬,反倒是商家之女,是那江家夫妇的女儿。

    一个姓江,一个姓姜,念起来一样,却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饶是这一路上她琢磨过千百遍,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心里竟还有一股子难以置信。

    “夫人,这可如何是好?这京城里谁人不知太后如何宠着咱们三姑娘,便是宫里娘娘们生养的公主都未必比咱们三姑娘风光,更别提太后和皇上这些年对咱们寿宁公府的眷顾。”

    “若三姑娘是个假的,这滔天的恩宠岂不成了个笑话,宫里头若是怪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