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嬷嬷跟了薛老夫人多年,知道那信中所写该是件大事,却也一句话都不敢问。这些年寿宁公府深得圣恩,老夫人什么事情没见过,能叫老夫人露出这般表情的,必是了不得的大事。

    鲁嬷嬷扶着老太太去了太后的住处。

    见着二人,廊下的站着的宫女笑着上前,福了福身子道:“奴婢给老夫人请安。”

    薛老夫人听到屋里的说话声,问道:“可是郡主过来了,郡主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前日姜侬因着贪凉去了趟湖边,等回来时便有些咳嗽,到了晚间更是发热到人事不省。这两日太医都不知道过来多少趟,偏偏姜侬就是不醒,太医也说不出个缘由来,只说是郡主打小身子弱,前年又病重伤了元气,兴许是要比旁人退热慢些。

    昨晚她这当祖母的也是不放心,陪到后半夜才回了住处歇下。

    谁能想到,这才刚醒来,南氏竟然叫人传来这天大个消息来。

    薛老夫人眉头皱得死紧,听着屋里的说话声一时竟有些不忍心。

    她迟疑了一下,到底是叫人去通传了。

    她是疼三丫头,却也不能混淆侯府血脉,再说,还涉及安阳长公主,这样天大的事情她便是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薛老夫人正想着,就有宫女从殿内出来请她进去。

    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檀香味儿,宜宁郡主姜侬穿着件初荷红绣折枝千叶桃花褙子,正坐在软塌前陪着太后说话。

    见着她进来,便站起身迎上前来,福了福身子乖乖巧巧叫了声:“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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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声音软糯好听,动作亲近自然。

    薛老夫人看着面前站少女眼中的儒慕之情,心中很是有几分不忍,对着太后行礼后,伸手拉着她细细看了一遍,道:“可算是醒过来了,往后万不可去那湖边了。”

    姜侬点了点头,“孙女儿知道错了,外祖母方才也训斥过孙女儿了,祖母就饶过我一回吧。”

    姜侬这样说,逗得太后和薛老夫人都笑了。

    太后给薛老夫人赐了座,有宫女上了茶水和点心。

    薛老夫人陪着太后说了一会儿话,几次要说到今早的事情时碍着姜侬在场实在是不好开口。

    太后看了薛老夫人几眼,对着姜侬道:“小厨房炉子上煨着你爱喝的杏仁茶,宝眷早起还说要做白玉糕,你去看看好了没。”

    姜侬应了声是,福了福身子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