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们才刚刚踏入竹室内间,就看到昨日身负重伤的少年郎已然醒转,那少年郎原本还在打量这竹室的环境,待到他们一踏进这房门他立马露出了戒备的神色,将手中的被子紧紧地抱在胸前,睁大眼睛望着他们。

    眼中的戒备之色已然快要溢出来了,他手中的紧紧地攥住棉被的一角,瑟缩着身子不住的后退,他的后背都快要贴着墙壁了,显然是受了一定的刺激,直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

    “你们是谁,这里又是哪里?”那少年观察良久,或许是确定了柳云清与韩夫子两人没有恶意,所以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主动询问他们究竟姓甚名谁,有何目的。

    “小公子,你醒了,我叫柳云清,这位是我们的夫子,他姓韩,我们都叫他韩夫子。你昨日重伤昏迷在草丛,刚好我们外出采药发现了你,所以将你带回了这地方救治。”柳云清走过去温柔地执起他的右手,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后背,想要让他放松下来。

    “你现在了感觉身体好些了,昨天我们韩夫子亲自为你上药,不知你可还能否记起昨日发生了什么?”柳云清试探性的问道,她想要了解这少年昨日到底经历过何事。

    “我……我不记得了?”那少年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他的身份经历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随便对人吐露。

    柳云清见他有戒备之心,不愿意将自己发生的事情如实相告,心中也是释然,或许人家真的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也不一定。既是如此,自己又何必问个明白,只要他身体无碍,那便就好。

    “这么说来,是你们救下了我,小生在此多谢姑娘与夫子救命之恩。”那少年说着便要起身行礼,柳云清连忙按住他要起来的身子。

    “你现在还有伤在身,就不必要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再说韩夫子他也不是那种世俗之人。”

    柳云清说完自桌上盛过来了一碗鸡汤,鸡汤冒着热腾腾的香味,让人闻了就食指大动,那少年吞了一下口水,喉结滑动显然是饿了,毕竟他已经不知道几天没有进食了。

    柳云清将鸡汤端至他的身前,拿着汤勺舀了一勺鸡汤就往那少年郎的嘴边。那少年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心中升起一股害羞的情绪,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情绪蔓延。

    并非是他第一次与女子接触,平日里来他的府邸也有不少侍女,可是他们并没有这女孩身上那种淡然出尘的气质,丝毫没有女子的扭捏之态。这样一来反倒显得他有些放不开了,他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好让自己的那股羞涩之情稍微退却几分。

    “我不吃,别人剩下的东西,你拿走吧!”那少年将柳云清的手推开,他将头别过去,正好看到正旁若无人的吃着饭的韩夫子,他的肚子瞬间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你放心好了,这是我特地嘱咐我娘亲熬的,我知道你刚醒不能吃些太油腻的食物,所以没有放一点油腥。而且这鸡汤是一出锅就盛出来的,绝对不是吃剩下的,你放心好了。”

    柳云清将那少年郎的头掰过来,那少年郎吃惊地张大了嘴,这女子也未免太胆大了些吧,难道她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次反倒是他来的不安,俗话说这女子的名节最为重要,柳云清趁着他张嘴之际顺手就将一勺鸡汤喂入他的嘴中。

    那少年郎砸吧砸吧嘴吧,感觉这鸡汤鲜而不嫩,又没有油腥气味,味甜不咸、很是好喝,他将柳云清手中的汤碗拿过来,直接一口就全部喝光了,用手擦了擦嘴,很是意犹未尽。

    柳云清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自己娘亲的厨艺她可是一向十分自信的。

    “你肯定还没有吃饱吧,桌上还有一些烙饼,你要不要尝尝。”

    “既然盛情难却,我就勉强吃几个吧。”那少年郎显然还没有吃饱,起床将鞋子穿好以后很自然的走到桌旁,拿起一块烙饼喂入嘴中。

    韩夫子顺手将一块糕点塞入嘴中之后,将那少年郎的手拉过来,将手中的星际轨力渡入他的奇经八脉之中,发现他身体内的暗伤自从他昨天主动汲取了自己的真气之后已然自动修复了,如此他的身上就只有一些外伤,不足以伤及性命。

    至于这少年地体质还真的是一个谜,他体内的禁止看似是在封印他体内的某种力量,实则却在危难之际护住了他的心脉,又主动汲取灵气修复他体内的暗伤,不知道是何人设下的这个禁止,她的目的又是为何。

    那少年郎原本吃的好好的,突然被韩夫子拉过自己的手,他显然是有些诧异的,但是立马他就感觉自己体内涌入一股暖流,自他的右手蔓延至全身,虽然说不上是何目的,但是却感觉暖呼呼的,他也就不再抗拒,任由那股真气在体内肆略,最后都流入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