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朝代都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对忠心耿耿的自己人,往往在国家比较稳定的时候朝廷都会十分防备。

    可对外人却一直优厚之至。

    除非那几位历朝历代帝王里绝对排得进前五的狠人皇帝,每一个王朝中期一代那些叛变了又投降投降了再叛变的部落还真就都过得不错。

    没吃的了叛变一下,吃的送上门了或者和亲的公主送到帐篷里了就立马表示朝廷是我们部落的爸爸。

    卫央不想享受比敌人还差的待遇。

    “立即整合大军,你们两个带着主力部队,一个镇守北庭一个镇守叉失里,找机会与敌人展开大规模作战,不要搞花招,和他们实打实的拼杀,你们的任务就一个,最大限度地杀死敌人的有生力量,记着利用好我们的技术优势。”卫央道。

    小郡主惊道:“你又想干什么?”

    “汪直不敢动手,显示出朝廷的软弱性。这些个地主阶级,天性就带着对内维系统治的残暴性,对外扩张领土的软弱性,以及对强者的服从性。反应在朝廷当中,大地主的代表,从皇帝到那些文臣武将,他们哪一个是敢拿着到手的利益和我们死战的?赵王那小王八蛋更是个废物,他不敢和我们的贺兰军比拼,发动起来的西陲军民更能拼死保证我们的地盘不会从东边缩水。故此,我们要趁着这个机会,利用察合台人叶尔羌人主力部队东进的机会,一鼓作气将他们打残,最好尽可能多的消灭他们将来必然会不服从我们的人员。”卫央不在乎暴露自己残酷的一面,狠狠的要求,“这一次,你们在前线利用我们这几年积累的炮弹,尽可能多的干掉他们的青壮年,以及有能力反抗我们对西域实行建设的人员,从战略上尽量全部消灭这股敌人,我带领一支轻骑,在他们的境内展开破坏,目标只一个,要地不要人。”

    小郡主脸颊雪白,她能想得到卫央会执行什么样的战术战法了。

    这不就是铁木真的大军当年实行的战法么,顺我者未必昌逆我者必须死亡!

    可是东边万一有变怎么办?

    “朝廷就算拿下西陲,他们也守不住,嘉峪关以西没有能阻挡我军铁骑的力量。”卫央道,“放心打,我让军情司立即展开行动,利用赵王这个小王八蛋的行动,这次既要干掉有实力威胁我们的杨一清,至少要让他回老家抱孩子,也要想办法把王守仁实在不行的话,下毒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三人当即行动,一时点起二十万大军,利用西军这几年修路十分凶狠的成果优势,不过半个时辰,已分作三路直奔两方而去。

    “郡主引军直奔叉失里,高娘子率领五万大军直奔北庭,大将军引铁骑三万,一路整合分散各地的野战军,直奔河套平原而去,只怕半月之内便能到黄河北岸。”军法官来报。

    银安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大王,不至于这样,万事好商量呐!”被捆着扔进大牢,又被提到银安殿的刘大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

    老头儿本心就有纵容的意思,何况事已至此他怎会去阻拦?

    最让他怒不可遏的自然是汪直的刺杀。

    “在王府刺杀没有问题,不过刺杀的人如果是不能刺杀的,那就没得商量了。”朱副总兵顶盔掼甲拍着桌子怒问道,“嘴上说着不止于此下手比谁都狠,刘大夏,你以为西军就那么好欺骗?”

    刘大夏哭道:“天下大乱”

    “与我何干?”赵副总兵揉着手腕道,“正好,老夫这个西军副总兵,也正好当一当嘉峪关守将,正愁没机会,你们还送上门来了,你说,上哪找你们这么乖巧的人去?”

    汪直垂手站在门口,心中一片愁云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