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海惊道:“我怎么没见北庭侯剑锋上淬毒?”

    王守仁心里一震,这人不要命了。

    但卫央却说:“胡大人心怀杀机而来,你觉着我肯把底线抖露给你们?!到你该享受时分,自会让你明白什么叫找死必定会死。”

    那七人叫道:“果然是狂徒,咱们……”

    “老子是北庭侯,位超品,胡大海之流,为天子家臣不得,遂为人走狗,与你等一样,俱是不忠不义寡廉鲜耻之人,说他几句怎地?看剑。”卫央一剑直奔一人面门。

    那人一冷笑,挺剑以十分气力上挑,用意是振飞卫央的剑,令他好好丢个面子,其余六人大叫一声也向身侧身后刺来。

    哪想到,卫央一剑刚到半空忽的一转,极快无比地钻出战圈,反手一剑在一人肋下横拉,那人尚未察觉,待不见卫央的踪影才要转身时候,忽觉肋下一疼,低头一视之竟有三寸长的口子赫然在渗血出来,连衣服也浸透了。

    震山子忽的一下往前走,他又惊又怒瞪着脱离战圈,竟如一头雄鹰一般盘踞在墙上,居高临下森森盯着奔来那七人的卫央,脱口喝问道:“你这是什么剑法?”

    卫央不回答,震山子又喝道:“你从哪里偷学的这门武功?”

    哦?

    此人竟认出辟邪剑法了?

    然而,不等他再问,卫央突然凌空一纵,飞扑到他的面前,刷刷刷三剑分刺震山子小腹、胸膛、咽喉,端得凶狠毒辣如鬼魅一般。

    震山子拔剑一封,身后的弟子一起拔剑。

    “你想死?”高岚骤然晃动肩膀,穿花的蝴蝶一般,山间的流水也似,刹那间在人群中转了一个来回,只听惨叫声此起彼伏,有人大叫道:“疯女子,你在做什么?”

    又是啪的几声耳光,高岚嗤笑道:“果然是不识礼数的泼贼,不认识我是朝廷的贺兰侯?”

    震山子惊怒如狂,他待要后退,脑后风声扑来,骇然伸手放后头一打,却只达到了一股劲力。

    “这是什么武功?”震山子怒叫,他根本不认识白虹掌力。

    高岚很狡猾,在察合台多年,她竟然从未展露过自己的神功绝技,由是昆仑派不知。

    她笑道:“这叫辟邪剑法,昆仑派竟不知道?”

    “胡说,胡说,这,这不是辟邪剑法,”震山子怒骂道,“北庭侯,你从何处学来的辟邪剑法?”

    卫央不说话。

    震山子更怒,他只见面前剑光如火,忽的有另一股剑招从一旁刺来,那是昆仑派弃徒的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