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多了。

    那两人贪婪,眼看着好吃,竟胡吃海塞一番,两三日取一次吃的,看着卫央还没发现,竟整天呆在隔壁呼呼大睡。

    说来也可怜,他们那样的魔教基层人士,哪里有过安生的日子过呢,这些天监视着卫央却得到了自在,吃的是没本钱的饭菜,住的是不花钱的院子,一来二去竟连练功也忘掉。

    不过此刻那两人醒来了,磨磨蹭蹭互相推诿着都想让对方去拿好吃的,还有个笑道:“真希望贾香主忘了那小子,咱们就住在这里,天天吃他的,喝他的,倒也逍遥自在。”

    另一个骂道:“你这厮想得很美——那小子练成武功之后还不是要和咱们神教为难?”

    “与我何干?”那人嘲弄道,“打来打去,还不都是那些大人物们的争权夺利,你我拼了命,能得到甚么好处?别说是香主,就是个舵主,咱们也当不了,当了反要被五岳剑派追着打。这等没好处的事情,咱们那么玩命干甚么呢。”

    叶大娘默然无语。

    是啊。

    打来打去与咱们有什么干系呢?

    她闷闷不乐回到住处,和衣而卧竟心神疲惫很快也睡着了。

    又是一日繁华,不过,晌午十分安百总“百忙之中”过来了一趟,数十天未见,竟黑了一圈,又瘦了几分,但还是那么贪婪。

    “卫兄弟,抱歉了抱歉了,开张也没来送礼物。”安百总带着三个人,进门先拱手,道一声发财,眼睛直往厨房里看。

    卫央拱手笑着道:“安百总贵人事忙——”

    “忙甚?”安百总大倒苦水,见卫央请他们吃饭,便喜笑颜开,拉开凳子坐下道,“他奶奶的个,鞑子还没有打来,咱们倒先忙上,整日不是操练就是外出打探。”

    卫央心里道:“你忙你奶奶个腿儿,自己是营兵,却住在卫所,食客都说了,只怕整日与两个小妾厮混。”

    不过这几日看来是累坏了,连着吃了一份三套餐才撂筷子。

    此时,食客也多了起来,安百总不敢再骂天斥地,眼珠子一转,道:“卫兄弟好福气!听说,昨日忠顺王也亲自来问你好?”

    卫央忽然心中奇怪地想起,昨日至今谁见了他都要提一句“忠顺王”。

    可马百户似乎压根不知道此事。

    他不是连这里两次遭贼都知道?

    锦衣卫难道不关心这些?

    “只怕是姓马的不关心这些罢。”卫央心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