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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不是不知道,去年老爷就把管家权交给了林婉玉那丫头,我如今过得是定时领月钱的日子,莫说三五万两,三五百两都要经过那丫头的手才能领用。”

    “你就不能从伯爷那里想想办法!”这些年为了让林薛氏在成安伯府站稳脚跟,薛家在她身上没少贴补银子,零零总总算下来,也有小万两了,如今头一次开口需要她帮忙,就拿管家权搪塞自己,薛长善顿时心里蹿火,“如果不是你那好女儿自以为是,越过我擅自和徐茂文联系,信誓旦旦说什么榷场复开的消息属实,徐家也不会陷入茶市霸盘的泥淖,也就不会断了我后续的借款!”

    那也是徐茂文自己做下的决定!凭他堂堂徐家当家人,怎么可能只因为自己女儿的一个消息就贸然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

    林薛氏心里这么想,却万万不能当着哥哥的面这么说,在这个时候维护女儿,无异于在哥哥心头火上浇油,然而,三五万两啊,对她来说实在是一笔巨款,纠结良久后才放缓语气道:“哥哥你别着急,容我先试试,咱们是亲兄妹,你有事,我绝不会袖手旁观,银子,我一定尽力帮你筹!”

    没得到肯定答复,薛长善心里没那么踏实,但也不能逼得太紧,只能心怀忐忑地暂行离去。

    他前脚刚走,林妙容就从内室走了出来,脸上笼着一层阴郁。让她耿耿于怀的不仅是舅舅的态度,更因为徐茂文的态度。自从封云关战事将起的消息传出来,林妙容就夜夜难以安眠,她派人悄悄打听徐家的消息,得知徐家已经囤积了崇都市面上最少一半的茶叶。另一半不作他想,毕竟是在魏云熙手里。

    林妙容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害怕徐茂文的迁怒,另一方面又为了魏云熙跌的这个大跟头而心生窃喜。他也想过,徐茂文迁怒的话,十有八-九会连累舅舅,但万没想到他会在直接断了舅舅的借款。难道,徐家不止包揽了崇都市面上一半的茶量......

    因为这个推测,林妙容的脸色愈发苍白了两分。她冒着风险给徐茂文打探消息,本意是为了以他为跳板,结交他上头的那位,顺便杀杀魏云熙的气焰,可如果因为囤茶的事让徐家伤筋动骨,甚至败落,那她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娘,舅舅要的这笔银子,咱们必须得给筹上。”魏云熙对返回屋里的林薛氏说道。开罪徐家已经是既定事实,如果舅舅这个最大的倚仗也没有了,别说日后往更高处走,眼下在府里能不能站稳都是未知数。

    林薛氏自然也知道其中利害,否则也不会对哥哥那么说,“那可是三五万两啊,不是三五千两!”

    如果管家权还在手里,林薛氏或许还能暗中拆借,但如今林婉玉那丫头把府里的大账攥得紧紧的,从她手里抠出三五十两都非易事。至于伯爷,且不说他愿不愿意掏这笔巨款,单是询问这笔钱的用处,林婉玉若揪住不放,万一牵扯出妙容参与其中,暗中给徐茂文通风报信......

    她毕生最大的心思都花在了维系伯爷身上,他性情怯懦,胆小怕事,虽顶着伯爷的爵位,实则面对徐茂文这样的巨贾当家人,底气却是不足的。若是让他知道妙容开罪了徐茂文,继而连累她娘家被断了借款,伯爷的反应恐怕不是看在姻亲的情分上出手相助,而是忙着摘开关系,还要怪罪妙容。

    与银子相比,王爷的宠信更为重要。

    时至今日,妙容可还没记入夫人名下呢,族谱上她仍是个庶女!

    不管怎么说,林薛氏执掌伯府中馈也有些年头,去年移交管家权的时候填补回不少,但先前悄悄置办的铺子年年都有进项,庄子上也有产出,娘俩将全部家当都摊开在桌面上清算,加上这个月刚发的月钱,面前凑得上三万两。

    可这些东西

    都拿出去,她们娘俩就真的是身无分文了。想到魏云熙动辄拿出百万两现银,自己却要面临拮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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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的惨境,林妙容就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仿佛置于烈火中炙烤。一个商户女,凭什么比她堂堂伯爵之家的小姐活得处处高一头,她不甘心!

    林薛氏秘密变卖产业,尽管做得十分小心,却仍然没有逃过林婉玉的耳目。经过一番慎重思量,她并没有将此事透露给父亲。能让林薛氏倾付全部家当资助的,除了她那个娘家不作他想。

    薛长善先是趁人之危暗地里挖魏云熙的墙角,又高调与瓷行商会分道扬镳,不停歇地自掘坟墓,现下应该是孽力回馈了。这么个无底洞,便放任林薛氏往里抛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