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斗将负伤,侥幸逃回本阵,急忙命令手下哨探继续侦查濗落亭附近是否有晋军埋伏。

    不多时,四散出去的探马回来报告,说濗落亭一带果然有大军活动的踪迹,人数不少于万人以上。张飞于是忍着伤痛指挥大军回撤,先进驻廮陶稳住本军的阵脚,静候刘磐前来接应再说。

    埋伏在廮陶附近的数万大军,静静地注视着张飞率领大军开进城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廮陶城的四面城门给堵死,包括尾随而来的一万雄武军。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田丰只凭区区四万人就想将张飞率领的三万大军围死在廮陶城内,是否有些过于托大?

    如果以常规兵力和常规战法来衡量,这么做确实有些违反兵法之道,但只要见识过晋国火器部队的大规模集射之后,大家就不会嫌四万人少。

    前来助战的熊罴军一万部队,其中一个师为薛兰指挥的远攻部队,一个师为侯成指挥的特种作战师,两支部队共同的特点就是火力十分猛烈,可以成片成片地迅速杀伤敌军。

    两万更换了制式装备的丹阳兵,因为将来主要承担登陆作战,所以部队的作战功能介于重装步兵与轻甲弓兵之间,也就是既考虑单兵的防护能力,又重视单兵的远程杀伤能力,属于各方面比较均衡的部队。

    吊在张飞部队后面而来的一万雄武军,原本是要承担驻守南宫的重任,其战力自然不会低于新成立不久的陆战旅。

    如果只是简单地让来自三支部队的士兵各自负责围堵一座城门,那么陆战旅两万将士负责的两道城门势必会成为容易攻破的方向。

    但田丰再次调整了各部队的任务,他命令熊罴军一万人分成四个中队,主要承担火力支援;命令雄武军一万人也分成四个中队,主要顶在最前面作为肉盾;命令陆战旅两万人分成五千人一组的四个中队,作为承接雄武军与熊罴军之间的中间部队。

    同时,田丰对指挥各门作战的主要将领也进行了统一调配,由吕布亲自坐镇最危险的南门,由叶雄负责东门,由王路负责西门,田丰本人带着薛兰与侯成负责北门。如此一来,不仅在战力配置上还是在将领配置上,四门上的一万混编部队都基本保持了一致,使得城内的南军很难发现漏洞。

    被困城内的张飞,一开始并未急于突围,他在等待后续的刘磐赶到。然而,张飞等了五天,也不见刘磐的踪影,此时他也大概猜到了刘磐一部有可能已经被人拦在了任县,无法北上。于是张飞忍着伤痛指挥部队从西门上突围,结果遭遇了王路的铁血手段。

    王路作为晋国一系中最早跟随赵兴起家的将领,走到今天的位置上绝非偶然,而是凭借其绝对的忠诚、冷静的头脑以及出色的大局观。

    王路很清楚这一次之所以要在廮陶城内围住三万南军,而不是像上次在汾水边上大规模杀伤南军,关键就是赵兴担心将朝廷的部队削弱的过于厉害,会导致大汉王室迅速灭亡,这可不是赵兴想要看到的。赵兴希望使用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逐步将围绕在大汉朝廷周围的势力一个一个地吞并,而不是一开始就灭了刘氏皇族,结果造成军阀混战的局面,导致人口大量消亡。

    所以,不等冲出城外的南军士兵抵达一窝蜂发射后的杀伤区域,王路便命令后方的熊罴军发起两轮疾风暴雨般的怒射,虽然看上去声势极为骇人,但并没有消灭太多的士兵。

    尽管只是恐吓性质的两次集射,但已经非常明确地告诉了张飞,如果还是不顾士兵死活往外冲,接下来晋**队可就要真的动手了。

    幸好张飞很快便看清楚了王路的决心,所以立即命令部队撤回城内。过了一天,他又指挥部队试着从令人意想不到的北门突围,结果仍然看到了令人窒息的万箭齐射。

    张飞没有再试着从南门和东门突围,因为前两次的突围已经让他损失了三千士兵,而对方连一名士兵都没有伤亡。他不用想也猜到吕布坐镇的南门和叶雄坐镇的东门更加难以突破,与其毫无意义地损失士兵,还不如返回廮陶城内,以城墙为依托,与城外的部队形成对峙。

    接下来,张飞率领不到三万南军在廮陶城内苦挨度日,直到朝廷宣布司马家为谋逆,剥夺司马氏一族各种官爵之后,已经身处卧虎城的赵兴这才通知围城大军放开一条道路,让张飞率军返回邺城。

    若不是城外的晋军时不时地向城内守军提供粮草,三万南军能否活着离开廮陶还是两说。懂兵法的人如果再想一想两万一夜之间与翼县同时化作灰烬的益州军,那么也就不难看出这次晋国对于张飞率领的三万部队时多么的优待了。

    自从赵兴秘密返回卧虎城之后,各路大军报捷的公文便如雪花般在《晋报》和其他报纸刊发出来,一改年初晋国危机四伏、朝不保夕的颓废局面。

    驻守西域的关羽来报,已经完成了对昆仑军和平西军的训练,七万大军如今士气如虹,只待平西王一声令下,便会同马超率领的西凉军横扫诸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