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到了七月下旬,并州的各项事业正在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eng.)除了吕布率领的飞虎军开始进入朔方,与鲜卑人发生小规模地战斗而外,整个并州眼下风平浪静,难得一见地安宁平定。

    赵兴迎娶张忻的时日已经定了下来,尽管美女十分愿意早日献身,成亲的日子还是推迟到八月十五。赵兴说那时候秋高气爽、云淡风轻、果木繁盛、花好月圆,最适合闭门造人。一番鬼话说下来,反倒羡煞了许婉琳,逗乐了张忻。

    并州刺史的治所在太原郡的晋阳城内,应并州百姓的强烈要求,镇北将军府也要修建在晋阳城中,赵兴今后只好在卧虎城和晋阳城之间来回地折腾。为了减少来回奔波的辛苦程度,赵兴命人卯足了劲儿烧制一种最新研制成功的灰泥(水泥的雏形),然后征调了两万劳力开始修筑一条从箕关出发,途经长子、屯留、襄垣、涅县、祁县、榆次、直达晋阳的灰泥大马路。

    按照赵兴的想法,今后两年之内,并州还要修筑两条主要干道。其中一条是从晋阳出发,途经大陵、平陶、兹氏、平周、中阳、离石、蔺县、圜阳、圜阴、平定、谷罗、广衍,最后抵达南匈奴的龙庭美稷。另外一条是从晋阳出发,途经狼孟、盂县、阳曲、原平、广武、阴馆、楼烦、马邑、武州、中陵、善无、最后抵达平城(白登)。

    这三条干道修筑成功之后,将呈一个“丫”字形,贯穿并州的南北,极大地便利物资流通和军队调动,成为并州经济发展的大动脉。赵兴还设想将来要大力推行城市之间的公共交通系统,使用四轮马车的形式,让并州百姓相互走动起来。根据后世经验来看,一个地方想要拉动内需,首先就得让老百姓流动起来,千万不能一潭死水,老死不相往来。

    就在赵兴为并州谋划未来的时候,忽然接到了暗影部队关于黄河以西,上郡境内和上郡西边各部羌胡出现窝里内斗的情报。

    如今和上党保持联系的河西羌胡总计有大小七、八个部落,都是紧贴着黄河岸边,位于上郡东北部的一些羌胡部落。河西羌胡分布在凉州和并州之间,与汉人、鲜卑人、南匈奴人相互交错杂居。除此之外,在后世的青海、四川、**等地域,现如今还生活着楼当羌胡、白马羌胡、唐旌发羌。

    从情报上显示来看,忙着窝里内讧的羌胡主要集中在凉州北地郡和原属并州的上郡两地之间。作为新任的并州刺史,赵兴一直对于不能将上郡纳入版图而耿耿于怀。北方四郡之中,五原郡现如今已被夺回,剩下的云中、朔方二郡也是年把之内的事情,只有上郡因为羌胡人的存在,让赵兴迟迟不好下手。羌胡人这么一闹腾,反倒提醒了赵兴,也许这正是一个收复上郡的良机。

    河西的羌胡部落大大小小有三十多个,投靠赵兴的七、八个主要集中在东部,最西边的十几个部落现如今已经投靠了凉州刺史董卓,中间的十几个部落属于两不相靠,自己过自己的。现在闹内讧的部落,主要集中在西边。等到这些部落整合完毕,中间的十几个部落就危险了。要是中间的十来个部落也被其吞并,那么剩下东边的七八个部落也将面临同样的危机。

    对于河套地区这块肥肉,赵兴自然是不愿意与董卓分而食之,但赵兴又不愿意过早地与董卓发生冲突。这么看来,河西羌胡还有其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毕竟有了河西羌胡这么一块防碰垫的存在,可以减少赵兴与董卓之间很多不必要的摩擦。在赵兴看来,董卓是必须要剪除的,但时机没有成熟之前,还是不动的为好。

    “进思,你立即派出人手前往这些部落进行查探,看看羌胡部落内讧的背后有没有凉州的挑唆!”书房之中,赵兴递给李进思一封书信,要求派人查探河西羌胡内讧的缘由。

    “兴哥,河西羌胡自然是该派人前去,不过我倒是觉得当前要特别留意北方鲜卑人的动向。”李进思凝神说道。

    “说说你的想法!”赵兴皱着眉说了一句。

    “以鲜卑人的性格,从来都是只沾便宜不吃亏的主,我们派人在五原搅风搅雨,前后已经灭掉鲜卑人大小二十几个部落,这些部落的老弱病残被强行驱逐到北方,肯定会讲述五原的情形。诡异的是,到现在也不见鲜卑人大头领和连发怒,率大军前来报复。鲜卑人绝对不会忍下这口恶气,他们也许正躲在草原深处积蓄力量,一旦再次南下,只怕并州北部数郡皆会遭受大害!”李进思有理有据地分析道。

    “进思所虑甚有可能,吾将立即书信五原、西河、雁门、定襄数郡守将,令其加固城池,备足粮食草料,一俟秋粮入库,立即严加防备异族入侵!”赵兴也感觉到了形势的危急紧迫,立即着手并州北方防卫事务。

    “启禀主公,张大学士带着几位客人来了府上,眼下正在前厅等候!”门外传来李铁柱的报告声。

    “好,我这就去前厅”赵兴一边奋笔疾书,一边有点诧异地回答。

    城主府一处会客的厅房之内,大学士张俭正有说有笑地陪着几位年纪大小不一的文士。

    “大学士,敢问镇北将军当真能为吾等求学之士辟一方净土耶?”座中一位三十来岁的文士抱拳问张俭。

    “根矩兄多虑矣,镇北将军礼贤下士,三教九流无所不交,天下名士只要愿意来投,尽皆待之上宾,为汝等求学之士辟一乐土,不过些许小事儿!”张俭笑着回答。

    “一路行来,唯上党百姓知书答礼,行止从容,未尝黄巾之苦,足见镇北将军之功甚伟也!”座中一名二十多岁、眉目疏朗的文士起身为赵兴说话。

    “季珪贤弟所言有理,吾观这上党,紫云绕城,人丁兴旺,颇有王者中兴之象,异日镇北将军必能一飞冲天,贵不可言呼!”另外一位三十多岁的文士意有所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