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身就想走。

    然而脚步还没迈开,便听凌殳的声音追了过来,“哪家仙君?”

    殷离舟随口胡扯了一个名号,“折谌仙君。”

    说完,便见凌殳眼中带了几分疑惑,“折谌?”

    本以为总该结束,谁知凌殳只是随意摆了摆手,漫不经心道:“我派人去告知他,你今后便跟着我吧。”

    殷离舟:“……”

    凌殳什么时候好了男风?他怎么不知道。

    “公子,这……不太合适。”殷离舟忙摇头拒绝。

    凌殳本已抬手示意轿夫起轿,见殷离舟一脸奇怪的表情,手又放了下,乜了他一眼,满脸嫌弃地解释道:“下人,但不必做事,每月一枚金稞,想继续修行我会派人教你,只要……”

    凌殳说着,叹了口气,神色带了几分烦躁,“我出行时,走在我身前即可。”

    一旁的殷离舟:“……”

    虽不明白他为何会有这样奇怪的要求。但他现在只想赶快离开却隐山,因此拒绝得毫不犹豫,“多谢公子抬爱,但折谌仙君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早已发下誓言,此生衷心侍奉仙君,绝无二心。”

    话音一落,便见凌殳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满脸不虞地看着他。

    右手轻轻摩挲着左手拇指上的戒指,沉声道:“再问你最后一遍。”

    殷离舟看着他这幅样子,忍不住感慨,果然,狗改不了吃×。

    凌殳是毕安阁阁主的长子,也是唯一一个儿子,因此从小便被捧在掌心长大。向来说风就是雨,想要什么便非得到不可。

    即使过了百年,也什么都没改变,反而变本加厉。

    殷离舟顿觉有些棘手。

    此地虽偏,但不时也有人经过,他不想弄出太大动静,别白未晞还没去报信,他自己反而先一步把单明修引来。

    但他也不可能和就这么给凌殳当了手下,一方面,他现在归心似箭,只想离开却隐山。另一方面,元夕将至,各派齐聚,凌殳必然免不了与单明修见面,他跟在凌殳身边简直是自投罗网。

    两害相较取其轻,殷离舟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得罪凌殳好一点,“公子,抱歉。”

    凌殳果然因他这句话动了怒,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冷冰冰地甩了句,“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