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舟回到床上将衣服鞋袜穿好,正准备下楼找些吃的,却发现碳炉上吊着一个盛水的盆,里面温着粥饭。

    殷离舟愣了片刻,知这应是给自己准备的,也不客气,一口气吃了个干净,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向楼下走去。

    他想,外面这样大的雪,应该够他堆一个雪人。

    谁知刚下到一楼,却见整个大堂灯火通明,大门被关得严严实实,四周站着满满当当丫鬟侍卫。

    正中间的桌子上坐着两个人,正对着他的是单明修,背对着他的是一个穿着赤金色衣袍的年轻男子。

    男子身后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侍卫,殷离舟很快便认了出来,是之前一直跟着凌殳的不渝,那另一个人自然就是凌殳了。

    殷离舟眼角微挑,火升了上来,他怎么会来?

    虽然他正与单明修谈事,但殷离舟也不避讳,直接从楼梯上走下,坐到了单明修身边,懒懒道:“凌阁主又来绑人?”

    凌殳看见他,翻了个白眼,“单明修一来,你说话都硬气了。”

    凌殳说着,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轻嗤一声,“手怎么了?这可不是我让人干的,你不会为了诬陷我自己弄得吧。”

    殷离舟面不改色道:“凌阁主倒打一耙的功夫着实了得,这不就是你在地牢里让人给我打的吗?”

    凌殳一听,面色立刻沉了下去,“你胡……”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旁的单明修打断,“凌阁主请回吧。”

    凌殳转头看向他,面上的表情微变,冷笑一声,“单掌门这是不打算帮忙了?”

    单明修面色淡淡,带着敷衍,“单某会考虑。”

    凌殳冷哼一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下,指殷离舟,语气不善,“就因为我捉弄了他一下?”

    单明修不疾不徐地倒了杯热茶,放到殷离舟的面前,头也不抬道:“凌殳,我并不欠你,相帮是情分,不帮也无可指摘。”

    凌殳被气笑,一下子站起身来,“好,好一个无可指摘,单明修……”

    话还没说完,见单明修看都不看他一眼,气得一句话都不愿意再说,冷哼一声,起身摔门而去。

    不渝第一个跟上,其他人紧跟着鱼贯而出,很快这里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殷离舟被勾起了兴致,也不再想着堆雪人,而是转头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昨晚的事仿佛没有发生,单明修的态度如往常一般,淡淡回道:“毕安阁丢了家主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