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别鹤心知躲不过去,索性大方承认了:“跟着你,不难。”

    “我以为你是最清楚的,我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花蚀月已经抬起了笔。

    “怎么,要为了一个菜得要死的天策跟我掰了?”杨别鹤怒气上涌,依旧舍不得怪花蚀月,全都迁怒到了李易险头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花蚀月眼底墨色翻涌,“想上我?想得挺美。”

    杨别鹤慌了。花蚀月怎么知道的?!一定是那个天策说的!绝对是!

    “我杀了他……我杀了他!!!”杨别鹤愤怒至极,李易险把他全部的念想都毁了!

    花蚀月闪身挡住杨别鹤的去路,转眼已经在他身上挂满了毒。

    “看在做了这么久队友的份上,我不动你了,别不知好歹。”花蚀月把笔尖的墨汁甩到地上,划出长长一道墨点,拂袖就走。

    杨别鹤死死地盯着花蚀月的背影,悄无声息地端起了琴。

    琴音渐起,杨别鹤脸上浮现出癫狂的笑意。

    “我说过让你别不知好歹!你拿什么本事平我!”花蚀月猛然转身,厥阴断了杨别鹤的读条,浑身都散发着浓重的墨意,再不留手。

    杨别鹤本就打不过花蚀月,所以才一直不敢跟他表明心迹,哪成想现在变成了这样的局面。

    可能真的要结束了。

    花蚀月回神,手里把玩着茶杯,问李易险:“除了莫问,还有个无方,记不记得他长什么样?”

    李易险惊了,花蚀月真要挨个挨个打过去?

    “我描述不来……”李易险挠头,他又没什么文化,是真不太会形容,顶多看到了能认出来。

    “那你还记不记得吃鸡那天他打的什么队?”花蚀月又问。如果能记得配置也行啊,打固定配置并且战绩好的话,他应该多多少少能打听到一些。

    “花莫衍药……吧。还有一个没看清。”那天本来他跑开了就离得远,看热闹也只看了个大概。

    花莫衍……衍天……

    花蚀月突然反应过来,那个衍天他以前似乎见过!就是一起吃鸡,和杨别鹤一起打了花莫衍。

    那时候队里也有一个无方。

    “我知道了。”花蚀月若有所思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