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手机,就听到有人在打电话,不用想,肯定是另外一间休息室的人,对方声音有点大,也可能是休息室太安静了,反正她说话的内容纵繁都能听到。

    就听对方道:“还排着呢。真是麻烦死了,今天也不知道什么日子,怎么洗个标

    记都要排队了。”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听那位女士又道:“我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原本以为这辈子能衣食无忧了,结果纵士良这个煞笔那方面不大能行就算了,居然还被纵朗给算计了,这么大岁数白活了。”

    听到这话,原本想拿耳机出来的纵繁停下了动作,就这番话来分析,打电话这位应该是纵士良的新妻子。

    “我他妈也没想跟纵士良天长地久,他多大了?我才多大?等他死了,我就能拿一大笔遗产,到时候什么小鲜肉我享受不到?但谁能想到,我才拿到那么点钱,纵家就要完蛋了,我的青春谁还给我?!”

    这听着像是在跟朋友抱怨,不过能听下这些抱怨的,估计跟她是一类人。

    “彩礼?那彩礼就够我家买一套房子的,以后日子怎么过都得好好想想。反正纵家是完了,我昨天已经找了律师,签了离婚协议,至于纵士良那边是痛快给我签了,还是走法律程序都随便吧。我现在就想赶紧把标记洗了,趁我年轻,还能找下家。”

    “要我说,那个袁绵怡也是个傻子。把希望都寄托在纵朗身上,结果纵朗自己拿钱跑了,警方一把袁绵怡扣下,纵朗连手机都关了,明显就是不带她玩了。这个煞笔跟了纵士良这么多年,居然还想着当纵太太,你说是不是有病?纵朗身上流着纵家的血,加上纵士良的教导,本来就看不起Omega,就算是亲妈也一样。我好歹还弄到点钱,她呢?就等着穷困潦倒一生吧。”

    纵繁当初就觉得纵士良这个“真爱”来得荒谬,没想到还真让他想对了。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绝,似乎生怕沾上半点纵士良的事,跑得这叫一个快啊。如果他把这些话录下来拿给纵士良听,不知道纵士良会不会当场去世。

    为了不遇上对方,造成没有必要的接触,纵繁趁着她还在打电话抱怨,就离开了休息室。纵家的事他既然不想掺和,那就是半点都不要沾。反正这些话就算不能原原本本地传到纵士良耳朵里,纵士良在看到离婚申请的时候,也应该都明白了。

    想来有这么个结果,纵士良和纵家都不冤。纵家重A轻O,不尊重Omega,纵士良也不尊重婚姻,自私出轨,这些都是后续带来的结果,怨不得任何人。

    与潘弦吃完饭,纵繁带着奶茶回家,迫不急待地跟费行枫分享了他现场吃的瓜。费行枫并不意外,当初他一眼就看出了那个女人是为钱来的,大概只有纵士良自己觉得是真爱吧。

    费行枫的新戏已经敲定了各项事宜,只待开机了。让纵繁觉得高兴的是,在发布会前,宋响的经纪人为宋响在戏中争取到了一个角色。宋响有这样的持续发展,对日后他的品牌的宣传也有好处。

    离开机还有一段时间,但行李清单还是要提早列出来。

    纵繁盘腿坐在沙发上,用平板看着费行枫整理出来的清单,并帮他增减一番。这次的拍摄地点是在本市开发区那边的影视城里,开车过去要一个小时左右。

    这说远,其实也不算远,只不过费行枫接的是古装剧,赶早戏的时候需要早早地就起床化妆,不可能每天都回家,多少是要带一些行李过去的。而为了让费行枫的亢奋症处于持续稳定的状态,两个人最好不要分开太久。如此,若赶上戏忙,费行枫连续无法回家的情况,还需要纵繁过去陪他。

    纵繁也心疼他要来回跑,已经说好如果费行枫周末有戏,他每个周末会过去陪费行枫。所以他的衣服也要带过去几件,以免每次他都要现带,还挺麻烦的。

    “你自己在家我总是不太放心。”抱着纵繁,让他坐到自己腿上,费行枫说道。

    纵繁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这么大人了,小区的安保又很好,你也不是十天半个月不回来,别乱操心。”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早晚饭怎么办?”这是他的恋人,他难免多操心一些,这在他这么多年的人生中还是头一次,以前出门,都是拎起行李就走。

    “我可以在工作室吃啊,现在外卖这么多,饿不着我。”其实纵繁也挺舍不得费行枫的,但工作是正事,不能被这点小情小爱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