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谢微,神色莫辨,“谢微,你是我的徒弟,她是我的女儿,你会永远护着她,发誓绝不会伤害她吗?”

    谢微跪在封雪深面前,虽不解其意,但是郑重地答道:“我会。”

    封雪深幽幽的叹息遗落在当年那个瓢泼雨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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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魏婠一脸快表扬我的神情。

    谢微脸色却淡淡:“若是她不出手呢?”

    “她不出手我也有办法逼她出手,”魏婠不客气道,颇有些话本里侠士的豪情万丈,“好些手段我还没使出来呢,她就中计了。”

    魏婠满脸的得意之色,挑眉看了谢微一眼。

    “若是这些手段你没处用呢?”谢微又道。

    “怎么会没处用呢?”魏婠不服气。

    谢微却道:“你对付的是一个本就没有什么斗法经历的金丹修士,因而识破你的幻境费了些功夫,若是换个人来,譬如见过婴儿藤的四象门虞真,又或者其他人,都有可能早早堪破,在宵禁之前解决你。”

    魏婠暗自嘀咕,无非是把幻境弄得更逼真些,让他们身临其境罢了。不过这话她可不敢和谢微说。

    “你不必来练剑了。”谢微却突然道。

    “真的?”魏婠惊喜不已,但是不好表现出来,于是悄悄觑着谢微的脸色。

    谢微面无愠色,看穿了魏婠的小心思,便道:“你不喜欢剑,何必让你练?”

    “你真这么想?”魏婠露出一抹笑来,犹如馋嘴的猫儿得了鱼食。

    谢微点头,神色里透出些温柔。

    其实她不练剑也罢。她本不是他这样的人,又何必日日苦修?

    只要,他护着她就行。

    如果她能一直如此平安快乐,又有什么不好?

    魏婠看着谢微,见他和平时很不一样,白玉般的脸不再冷峻而拒人千里,唇间和眉目间都染上了柔意,像像白瓷上的彩色纹络,精致艳丽。

    谢微本就长得好看,何况他这样看着魏婠,眼中的情意从一双眼睛汩汩流入另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