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是我在守护他们吗?不,他们也在守护我。若白云城有难,他们会为我所用,每个人都是一道武器,每个人都是白云城的守护者。”宗无正色道。

    “可是白云城这么多凡人,凡人生生不息绵延不绝,这么多灵符要怎么画?”

    这时宗无的脸色突然变得哀怨了,“唉,你是不知道我画那些灵符画了多久,我曾经不眠不休画了整整四百天!四百天啊!那可是一年零一个月又五天。不过现在换成一个月统计一次新生儿,我再去画要轻松许多。”

    魏婠听傻了,“白云城这么多人都是前辈画的?”

    宗无叹气:“除了我,还有谁能惊艳才绝到双手同时画符,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之上呢?”

    魏婠已然被震撼地说不出话来,宗无在她面前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城主形象,而现在他忽然被拔高了,再看向他,魏婠仿佛都觉得有些不真实。“前辈能想到办报纸就已经是极妙的一件事,而白云城每个人的灵符,这实在是、实在是……”她一时竟找不到形容的语言。

    “不过是老祖宗的智慧罢了。”宗无笑了一下,不知为何魏婠从中看到了一丝孤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从人民出发,为人民着想。”

    他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有这样寂寞的表情。

    “那前辈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我看上你了。”宗无严肃地说道。

    魏婠吓得心跳都快停了,不过她又想到宗无不着调的性子,他这话并不可信。

    果然宗无哈哈大笑,一脸得逞的样子,“骗你的,我是觉得与你有缘罢了。”

    他回头看着空中那轮圆月,突然说:“花神节,我喜欢叫它春节。”

    “这又是为何?”魏婠顺着他的话问。她突然觉得或许他真的很寂寞,所以才对一个认识不久的小辈说这些。他只是想说罢了。

    “因为花神节才是才是白云城的节日,而春节是我一个人的。”他叹息道,视线凝在窗外那轮格外明亮的圆月,似乎在看向一个永远到不了的地方。

    “其实也不算是我一个人的,本来也有白莹的份,只是她不合我脾气。”宗无转过身来,对魏婠道。

    “可她那谜语极妙。”虽然可能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

    宗无气哼哼地说:“哼,连我男神叶孤城都不知道,竟然到我面前班门弄斧,这种满大街都知道的谜语……”

    这让魏婠有些尴尬,“我也不知道叶孤城前辈是谁……”

    “你不知道,不怪你。”宗无宽慰道,随后又严肃起来,“可她不知道,我不会原谅她的。”

    “那您会怎么做?”

    “我要写一本书。”宗无郑重其事地说,好像在宣告他一生的追求一样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