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晚的事一出,梁轻鸢便没再来学堂,一连十几日。她不来,宫内也没消息传出,学堂内的小团体自然耐不住好奇。

    某些人是想问梁绯絮,然而有赵妍媃的事在前,她们还真不敢招惹她,问梁缨,她就只管笑,什么也不说。

    课间,梁缨望着梁绯絮的后背深陷沉思,她没参与瑶霜宫的鸿门宴,不过想想也知道会发生的事,宫里争宠的常见手段。

    若五姐没逃,如今不来上课的人便是她。

    说起来,孟苟长得还算顺眼,她确实想嫁,也曾故意偶遇过一次,可惜他对自己实在没那个意思。

    其实她追孟苟倒不是有多喜欢他,而是想离开皇宫。母妃不在,父皇也不管她,她对皇宫毫无留恋。

    “铛”,下课铃响。

    一群人涌出学堂,梁缨走在最后头,她远远地望着梁绯絮与魏栖远去的背影,心生羡慕。

    昨晚花园调戏之事真相大白,梁绯絮想着给兄长摆席去去晦气便往东宫方向走,却不想在道上撞见了梁砚书与孟苟。

    “大哥。”梁绯絮黑了脸,他怎么还跟孟苟走得这般近,“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荣华公主。”孟苟展颜,视线不着痕迹地掠过魏栖,寒芒凛凛。若非他武艺高强,他此时早已是个死人。

    “绯絮。”梁砚书觑着形影不离的两人,语气不善道:“你先回灵素宫吧,孤要同二皇子去军营一趟。”

    军营?

    霎时,梁绯絮警惕心起,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孟苟去军营,“不行!”她径自走向孟苟,“二皇子,本宫有话问你。方便单独说话么?”

    “……方便。”孟苟忽觉受宠若惊,其他两人也惊。

    “你跟我来。”梁绯絮领着孟苟往前走,走了几步后又回过头,嘴角带笑道:“我们俩单独说话,魏栖你别跟来。”

    被她捉摸不定的笑意镇住,魏栖一愣,“是。”

    两人走出五六丈,孟苟迫不及待道:“公主想问什么,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梁绯絮背对着他道:“孟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晚你究竟是如何带走本宫的?”

    孟苟还真没料到梁绯絮会问那晚,蓦然一怔,心思几转,“公主不信魏公公的说辞?”

    那晚后,他原以为梁绯絮会带着梁钊来找自己兴师问罪,可她没有。或许是找不到证据,又或许是不信魏栖,而他更倾向于前者。

    “这与我信不信他有何干系?”她转身,冷冷地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