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行!阿珠,这样会害了你的!”竹磬儿拼命摇头。

    “就这样定了!”阿珠拍板,圆嫩的小脸上神色坚定。于东厂两月之久,竹磬儿帮她甚多,她也将竹磬儿看做是很重要的朋友,如今朋友有难,她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而且这也是她目前接近王吉祥的唯一办法。

    “不能这样,这样肯定会害了你的!”竹磬儿不愿,哭叫还想再劝时,屋门忽被人猛踹了开来。

    竟是一群带刀的厂卫。

    “谁是竹磬儿?”为首的档头目光锐利,扫了屋内一圈后,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两名少女身上。

    “我、我是。”竹磬儿害怕地缩在了阿珠的背后,

    “昨夜便是你在混堂司当值?”那档头冷声。

    “我、我……”竹磬儿害怕地哆嗦,牙齿上下打着颤。

    “是我。”少女脆生生的嗓音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昨夜是我替竹磬儿当的值。”阿珠抬头正视面前的档头,一脸无畏。

    “你替她当的值?”档头冷笑,“你又为何替旁人当值?”

    “她昨天身子不适,我便和她换了当值的时间。”阿珠面上看似冷静,实则心口也是怦怦直跳,害怕得紧。

    “好。”档头没说太多,只回头吩咐了一声,“将此人带出去。”

    随后便有两人上来押走阿珠,竹磬儿只在一旁看着便已是吓破了胆,嘴唇颤抖,想要替阿珠辩解什么,可看到少女朝她微摇的头时,又后怕地咬住了嘴唇,只能泪水涟涟地望着阿珠被那群档头带走。

    说白了,她就是怕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朋友被押走,她却连句求饶的话都不敢说出口。

    ……

    阿珠被这群档头带进了一处僻静院落,只见一四十岁左右,肥头大耳的男子坐于桌旁,满面油光,腆着那如妇人孕肚般的大肚子,嘴里还悠哉地吃着一旁美貌侍女亲自剥皮的葡萄。

    直到此刻见到王吉祥,阿珠便知晓自己整日吐槽曹良喜是东厂最胖的话有多荒唐了。毕竟,比起王吉祥,曹良喜确实算苗条了。

    见到阿珠进来,那肥硕的男子上下打量了少女一周,面上有些不满意,尖声尖气地冷嗤了一声。

    “没趣!竟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还不跪下!”身后的人怒斥,接着便对着少女的膝窝猛踹了一脚,阿珠顿时趔趄地跪趴在了地下,磕头忍着痛道:“奴才见过厂督。”

    “昨个儿夜里是你在混堂司的当的值?”王吉祥亲了一口身边的美貌侍女的小脸,漫不经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