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嬷嬷被说得没法,但面色依旧是冷冰冰的:“老奴不会男子的礼仪。”

    李玄度笑道:“无非是‘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卧如弓’。侍君们除了我个个都出自名门望族,他们都学过礼仪。这样吧,开岁,你出来一下,再教大家一些男子的礼仪。”

    陈开岁领命出去了,陈开岁将所学倾囊相授。

    李玄度看得有滋有味,等他教完了,李玄度又道:“严嬷嬷,我们学得怎么样啊?”

    严嬷嬷一直不变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细微的表情:“贵人们做得极好。”

    李玄度也挺高兴:“那嬷嬷让我们歇歇吧,大家都学了这么久了,也有些累了。”

    “殿下,非是老奴拦你,只是陛下说了,要贵人们尽快习得规矩,”严嬷嬷板着脸说道,“万一陛下突然驾到,看到贵人们没有习好规矩,一时发怒怎么办?”

    李玄度咬咬唇,又抬头看看天:“那咱们进去学吧,地方也很敞亮,而且还暖和。”

    “殿下,老奴方才说了,在外面学和在里面学是不同的,”严嬷嬷说道,“现在又不是严冬,并不是很冷的。”

    李玄度道:“你倒是说说哪里不同?”

    严嬷嬷道:“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李玄度道,“风这么大,天这么冷,若是把我们冻坏了,你担待得起吗?”

    严嬷嬷丝毫不怕:“殿下方才说了,贵人们都是男人。男人身强体壮,怎会因区区寒风就生了病?”

    李玄度被她气得没法,咬了咬下唇没再说什么。

    严嬷嬷道:“请贵人们将方才所学再练一遍。”

    乌蜩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不是练得挺好的吗?为什么还要再练?”

    柳莺时道:“你这老奴婢,这是在故意刁难我们吧?”

    严嬷嬷道:“老奴不敢,只是想要让侍君们加深记忆,免得遇见陛下手忙脚乱。”

    “你别左一句陛下右一句陛下的压我们,”商兰秋性格火爆,早就按捺不住,若不是南宫月夕一直拦着他,他早就开口说了,“你有什么本事,不就是仗着陛下给你撑腰吗?”

    严嬷嬷双眼如钩子一般盯着商兰秋看:“奴婢不敢,请宸侍君不要为难老奴。老奴是奉了皇命而来,若是完不成陛下交代的任务,不仅老奴脱不了干系,贵人们也同样脱不掉干系,老奴也是为了贵人们好。”

    “你……”商兰秋待要再说话,被南宫月夕拦住了。

    李玄度道:“学规矩不急于这一时,磨刀不误砍柴工,本宫看这时间马上要到中午了,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吃过饭后再继续学。好了,就这么定了。多福,快去给侍君们倒茶,让他们都歇歇。”说完生怕严嬷嬷反对似的,急急忙忙地往宫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