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和三毛明显也听到了这个声音,瞎子的脸色猛然一变,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娘的,居然玩这么绝!

      不等我和三毛发问,他就用力挥了挥手,对我和三毛说:现在跟我走,边走边说。记住,跟在我后边,无论如何都不要回头,也不要往后退!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朝着黑暗中走去。

      我和三毛对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

      瞎子低着头,走的很慢,似乎每走一步,都在竭力感觉试探着什么。

      徐祸。瞎子忽然停下了脚步,却没回头,我能托付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我看了看他双肩绿色的命灯,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兄弟,这趟我大意了,怕是会凶多吉少。我家在猪鼻巷19号,就是最里边那栋院子。我……我家里还有个老娘,她……

      闭嘴!我听出苗头,赶忙说:别说丧气话,我们都能出得去,自己的老娘,你自己照顾!

      不是,你听我说!瞎子猛地抬高了声音,声调却莫名有些打颤,你……你看看我脚底下。

      我心里一咯噔,低头往他脚下一看,顿时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他脚下的一块棺材板子上,不知道怎地破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洞里竟伸出一只没有皮肉,白森森的人手骨,死死的攥住了他一只脚的脚脖子!

      三毛也看到了这一幕,却是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反应过来,几乎想都没想,赶上去半步,抬脚就去踢那只爪子。同时将手中的镇坛木重重的拍在罗盘的背面。

      啪!

      镇坛木敲响,紧跟着又是一声脆响,那手爪竟被我一脚连着手腕踢折了。

      不过手骨虽然断了,却仍是抓着瞎子的脚踝不放。

      瞎子抹了把汗,好半天才艰难的说出两个字:谢了。

      他也不去管那手骨,缓了缓开始继续往前走,口中说道:我真是大意了,早先听师父说……

      你能不能直接说正题?我终于忍不住大声打断他。这货绝对不是蠢人,可怎么就这么多话佐料呢?

      瞎子被我一吼,也有些讪然,不好意思,习惯了。我到现在才看出来,这阵局叫做‘黄泉路’。黄泉路上莫回头,你应该听说过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