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禄的脑筋还停留在小栓子身上抹不开,我想了想,对他说,静海曾说过,小栓子曾被鬼彘附身,也和小柱子一样变得不同寻常。

      只是,这狗崽到底怎么个不寻常法,我们俩是谁也不愿意在此刻向静海询问了。

      我告诉孙禄,我的确做了个噩梦,而且差点在梦里死掉。这很可能和我随身携带的两块灵牌之一,其中的魇婆有关。

      孙禄弄清来龙去脉后,狠色毕露,说既然留着是祸害,不如干脆点,把两个不安分的家伙灭掉。

      我立刻否决了他的提议。

      现在白长生和魇婆被封印在灵牌里,想令二者灰飞烟灭并不难,可别人不知道,我对这两个鬼中另类的来历却一清二楚。

      两人都是鬼山的受害者,虽然不确定为什么变了习性,但可以肯定,两者本心并没有恶念。

      一眼瞥见手机,我又想起了昨天的事,拿起手机,边拨号边对孙禄说,事到如今,也只能按照静海说的做。旁的先不管,我得先联系徐荣华的前妻吕珍,去徐家的老屋里,把祖父留给我的另一样东西找出来。

      这次电话没关机,但是响了好一阵,对方才接了起来。

      “您好,请问哪位找吕律师。”

      我听出这女人不是吕珍,就说:“我是徐祸,吕律师不在吗?”

      对方说:“您好徐先生,我是吕律师的助理,她现在正在开会,不方便接听电话。”

      我问她,吕珍什么时候开完会,她说会议才刚开始,她也不能确定什么时候能结束。

      我看看时间,只好问她吕律师现在在哪儿开会。

      昨晚的变故实在是大大的打击了我的耐心,在得知吕珍就在她自己的事务所后,就决定直接去找她。

      我和孙禄胡乱洗漱了一下,又收拾了收拾昨晚残留的狼藉,在胡同口的早点摊上分别吃了两套大饼卷油条,跟着就直接开车来到了吕珍的事务所。

      直等到临近中午时分,一身正装套裙的吕珍才从小会议室走出来,面带微笑送走三个男女后,轻轻吐了口气。

      她转过头看到我的时候,明显有些诧异,刚松弛下来的表情又绷了绷,径直走到我面前:“有什么事,进我办公室说吧。”

      进了她的办公室,看着她坐到办公桌后,才发现她神态有些疲惫。

      我这次来找她,本来就十分的突兀,这时便开场白的问道:“你好像休息的不大好?”

      “嗯,昨晚没怎么睡。”

      她随手收拾了一下桌面,习惯性的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转而看着我说:“我收到来电提醒,你昨晚打给我的时候,我已经休息了,我习惯夜里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