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君澜也没想到,当时那种情况下,最懂她的居然是她拒绝接受的岳卫州。

    她对岳卫州良好的观感,一半来自于岳卫州对她的理解,另一半来自于小时候的记忆。

    她跟岳卫州差着年岁,一直不算是太熟,事实上,岳卫州是她七哥、八哥的发小。

    小时候她黏着她七哥八哥出去玩,也时常会碰到岳卫州。

    大院的半大小子,往往都是逗猫惹狗,恨不得把天捅个窟窿的胡闹性子。

    一群人一玩疯了,哪有空搭理她这个黏黏糊糊的跟屁虫?

    岳卫州是唯一一个不嫌她烦,还有耐心给她绷橡皮筋大哥哥。

    后来长大一些,她到岳家去玩,岳卫州对着她,脸上也总是挂着和煦温柔的笑意。

    再后来,岳卫州参军当兵,难得见上一面。

    那会儿岳卫国跟她的关系越来越好,胡岳两家也算是默认了娃娃亲的婚约。

    她总觉得岳卫州变了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肃杀冷冽的气息。

    岳卫州的眼神总是又沉又浓,她看不懂,也没空懂。

    她跟岳卫国黏糊都来不及,哪有心思深究细想岳卫州的转变。

    胡君澜还记得那天,岳卫国摊牌被揍之后,岳卫州默默给她递手帕的样子。

    尽欢看胡君澜半天不说话,也大概猜个七八分。

    胡大小姐这么泼辣爽利,要是真的对岳卫州没有一丝好感,早就干脆利落地矢口否认了。

    “先不考虑结婚的问题!”尽欢换了个问题,“你就想想,抛开现在发生的一切,你是不是讨厌岳卫州?”

    胡君澜飞快地摇头,认真说道“不!不讨厌,岳卫州有外貌有风度有前途,是个很优秀的人,虽然我跟他接触得不多,但从单纯的好恶感讲,我是打心眼里欣赏他的!”

    “是欣赏不是厌恶,就代表你现在还有很大的选择权!”尽欢微微舒了口气。

    “选择权?不还是只有嫁跟不嫁两个选项吗?”胡君澜毫无形象地用手帕擦着眼泪鼻水。

    “不,我们试着来假设分析一下,第一种情况,岳卫州人才俱佳品性也好,你还欣赏他,你们要是结婚,培养感情其实并不难,对吧?”

    男女感情的开端,多半始于单纯的欣赏和朦胧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