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部队不能给他平级调职后勤,或者安排的职位比不上荣成的公安局和武装部的话,他会选择直接转业回来。

    吃完饭沈云旗把尽欢叫到了一边,跟尽欢说了齐谦的事情。

    齐谦的调职的前因后果,沈云旗都已经了解过了。

    当时齐谦是以“白专”的罪名被打倒的,“白专”这个罪名其实有点模糊。

    往严重里说,这是阶级立场和阶级态度问题,沾上这种嫌疑的人,往往是有理都说不清的。

    但从实际情况出发,“白专”就是只专研工作业务,不掺和革命斗争事件而已。

    专注本业不谈国事,这又何罪之有呢?

    但齐谦所在医院的斗争很激烈,齐谦不争不抢不发言的态度,就显得很突兀。

    医院原本的院长是齐谦的莫逆之交,院长被夺权之后,齐谦就成了新上任院长的眼中钉肉中刺,自然讨不到好。

    齐谦以“白专”的罪名被弄到东北劳教农场,他一个文弱医生肯定吃不消农场高强度的劳动。

    何况还有是不是有批判斗争活动,还得受皮肉身心的双重折磨。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齐谦在偶然之下,发挥了他出色专业的医术,救活了已经被县医院判了死刑的场长老儿子。

    场长为了感谢齐谦,给他安排了个卫生员的活儿。

    齐谦当了卫生员待遇就跟之前不一样了,他搬离了以前的宿舍,不过他也不忘暗地里照顾之前的舍友。

    其中有个舍友还是个首长干部,在农场没待多久,很快就秘密调离农场,然后官复原职。

    好心有好报,那首长回到原职之后,还记得齐谦给他窝窝头的恩情,便动用了关系,把齐谦调到了荣成的医院。

    那位首长把齐谦从劳教农场弄出来,也没调到了他自己的辖区。

    而是托曾经的下属,帮齐谦找个斗争相对不激烈的小医院。

    那位首长的下属,正是滨城卫生局的领导,安排个医生到下属的医院,那真的太容易了。

    整个调职的原因和过程,齐谦一无所知,还误以为是有人要利用他钓大鱼。

    尽欢想了想问沈云旗,“那舅舅,你说我该不该把这个原因告诉我师兄啊?我看他因为这个事情,神经绷得可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