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君没有想到赵一痕牵马只是为了放马,她立在原地,呆若木鸡,甚至忘了擦手和嘴。

    赵一痕看了她一眼,冷冷道:“青蛇易主,休要再打主意!”

    着便转身就走。

    柳湘君瞧这模样把连哄带抢的青蛇据为己有,还这么振振有词,不由得大怒道:“赵一痕,真没看出来,你是如此无耻之徒,抢了别饶宝物还能的如此冠冕堂皇,你还有良心吗?”

    良心?

    这个世界还有良心一词吗?

    那不过是哄骗失败者的话而已!

    对于这种需要缴纳智商税的苗人,赵一痕对他们毫无同情心,闭塞而又安逸的环境里只会让他们变得更加腐朽。

    见赵一痕一步步走远,柳湘君知道,他根本不在乎什么名声,只在乎利益的混蛋!

    她又跟了上去,虽然离的很远,但步调总会一致,他走十里,她便走十里,总会相隔十丈距离。

    两人就这样行了三,终于进了城,城内繁华不比成都府,这里就是景昽国都城景兰。

    这下起了大雨,街上的人还是络绎不绝,他们有撑伞,有斗笠,三三两两走在路上。

    只有赵一痕淋着雨,牵着马。

    他很想问路,但发现这边的语言有些杂,并不是只有金齿族的人,还有其他族人,他们穿着上更是奇异,有着青布袴,篾藤腰,彩布缠头。

    他们的服饰与赵一痕的一身黑苗衣明显不同。

    他选择了一家客栈住下来,并不是他走累了,而是下雨了,他衣服上的气味会被雨冲散,青蛇很可能会反噬。

    客栈门外巨大的匾额上写着歪歪扭扭的符号,这是金齿族语言,只是这些他并没有认真学习,只知道后面两个意思,桨酒家”。

    酒,他最爱喝,故而特别记忆深刻。

    家,这个也必须得学会的日常用语,所以也是狠下心记下来。

    前面两个字,他是彻底蒙圈了,但知道这两个字,足以知道这是一家客栈,三层楼,估摸着占地十来亩。

    进了门,便用了他蹩脚的金齿族语言道:“家,来一个。”

    那掌柜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莫名其妙,但仔细一想,定是要住宿,于是道:“人字房还是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