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云雨过后,沈西里是在痛欲裂中清醒过来的。他双眼红肿,里面带着茫然和不知所措,盯着自己身上洁白的被褥发呆。

    环顾一周是一片陌生的环境,天色将微亮,照进房间中绒毛地毯和颇具主题特色的欧式摆件上,同样也闪到了沈西里的眼睛迫使他转移视线。

    不过这里不像是住家,倒像是宾馆,反正是沈西里从来没来过的地方。

    屋内空调切换到了睡眠模式,不算冷,但还是让沈西里打了个寒颤。他掀开被子一看,顿时恍然大悟。

    怪不得会冷,合着自己啥也没穿啊。

    ……

    嗯???啥也没穿?!

    “靠!”沈西里不自觉的口吐芬芳,而声音有些沙哑,看得出来他前一晚上有很卖力的叫喊。

    身旁的人被他惊醒,惺忪的抬眼顺带活动了下被沈西里枕僵的手臂,

    “……时间还早,不再睡会儿吗?”

    沈西里听后浑身一震,有些迟疑的转头,进入眼帘的是一位妖艳惑众的美男子。

    他光洁的上半身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半掩的窗帘投入的光线落在他的喉结与薄唇上,折射出的影子十分好看,还有点小性|感。

    眼睑一周微微泛粉红,睫毛随着无精打采的双眼有一下没一下的忽闪着,看得出来他很睡眠不足。

    他与自己紧|贴,之间没有缝隙。如果自己躺下就铁定进他怀里的那种,不过他的身体温热,抱着也许很舒服,准确的说是他的另一只手臂耷拉在自己的小|腹上随着呼吸起|伏上下晃动。

    ……话说为什么他的体温能感知的这么清楚?哦,原来他也啥都没穿。

    “靠!”沈西里又是一声怪叫,吓得旁边的人也坐起来。

    “怎么了?”周北安问的有些急切,“有哪里痛吗?我帮你揉揉。”

    他说着,手便不安分起来。

    沈西里一把按住他罪恶的爪子,仔细确认现在的情况,竟和两年前惊人的相似。就是心境完全不同。

    不会又那啥了吧?可自己为啥完全想不起来?

    “靠!”

    望向周北安特乖巧又陶醉的目光,想不起来这种话根本就开不了口。沈西里欲哭无泪,只能一边痛骂着自己一边翻身套衣服准备逃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