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王伦也不太着急,日久天长,不信转不过这只傲娇兽的性子来。

    说话自生辰纲一事后,傲娇兽似乎也没那么傲娇了,只是整天阴沉个脸,苦大仇深谁也不愿搭理。

    上前拍了拍杨志肩膀,夸赞了几句,又反身宽慰了鲁大师,只说江上水鬼不值一提,今儿被他们扰了兴致,不如上岸寻个酒家吃上几杯。

    一听吃酒,鲁达顿时眉开眼笑,不再喋骂不休,催促阮小二快些架船靠岸。

    阮家二郎哈哈一笑,大师性子直爽,山上兄弟多是爱他,没人与他多做计较,当即摇起橹儿载着他们去往岸边。

    岸上寻了李大郎等一干卫护儿郎,吩咐寻个酒家,兄弟们吃喝一回。

    其实不用寨主多做吩咐,这边早就安排好了,大郎拱手回禀,便说离着不远就有一处酒家,请了寨主、头领前往。

    众人行不多远,便瞧见一片树林,隐约是有人家。

    大郎前头带路,指着树林便说酒店便在此间。

    果然,转过树林确是一个酒店,规模不大,墙壁多有破陋,只一个老人家半躬在门口迎迓。

    见了许多客人来投,老人家自是欢喜不已。

    他这小店虽是开着江边,前来吃酒的不过周边渔民、闲汉,平日里难得遇见客商来投。

    王伦等人由着老人家引进店内,叫了些酒水吃食自是不提。

    只是酒店太小,坐不得一众随从,只留了李大郎几个领头的在店里,其他人安排在店外寻了坐头吃酒。

    吃了几碗,鲁达却是又说起前事,直道放跑了草贼十分不甘,瞧着那两个也是江湖老手,手上只怕多有人命。

    王伦几个听了只是出言宽慰,扬子江江水长远,藏起个把人来哪里寻他?

    倒是阮小二嘿嘿一笑,说起八百里水泊梁山,以前也是多有零星结伴的水匪为祸,若不是寨主王伦立了山寨,只怕至今也是没个安稳。

    店里只一个老丈,几个头领说话不曾防备,这些话儿落在老人家耳里,心头却是起了思量。

    瞧着这伙人气态不凡,言语中不是草贼便是水匪,又提及水泊梁山,莫不是有些来头?

    这般思量,老丈转去后厨,却是又端出一锅鲜鱼汤来,送到王伦那桌,小意赔笑说道:

    “尊客远道而来,要了许多酒菜,小店没甚相送,只这一锅鱼汤最是醒酒。”

    王伦见了自是起身相谢,又想着此处离着建康城里不远,请了老丈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