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站在当场呐呐不言,全然没个主意。

    张员外见状也不催逼,只是得意哼着小曲,暗道小蹄子如今露了本性,晓得勾搭汉子,日久天长,还不任由自己拿捏?

    当下挥手让金莲退下,自己却悄悄跟着身后,要瞧两个野鸳鸯的凄苦,好满足他那扭曲的心灵。

    可怜武松,八尺男儿,竟是为着半老不死棺材瓤子争风吃醋把自家诬做贼人!

    金莲回了房里,心里五味杂陈,到底青春年少,心儿还是善良单纯。

    实是不忍为着没影的事儿连累他人,奈何当家主母早就看她不顺,动辄骂她狐媚勾人。

    金莲不敢前去求告,只得狠心取了平日好不容易攒下的散碎银子,买通了守卫小厮,见了武松一面。

    甫一见面,见这汉子五花大绑,脸上多有淤青,心中不忍,径直落下泪来,抽抽搭搭哭出声儿。

    武松看了纳闷不已,心说不过昨夜偶然见了一回,又与自己素不相识,一味哭个什么?

    只拿一双虎目疑惑的瞅着这人,见她哭得伤心,也不知如何劝解。

    金莲哭了一回,偷眼瞧见这汉只顾盯着,也不说话,没来由的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的吸了吸鼻子。

    这才止住了哭声,把张员外设计构陷武松的缘由一一道来。

    听完女使诉说,武松竟是出奇的无有丝毫愤怒,心中只觉得可笑至极!

    便是为了此事?叫他如何不笑?

    想他武二郎何等心气,怎会如此为人?当下大笑不已,喊将小厮叫来员外,就说武松有事相告。

    武松心想既是误会,说开便是,大不了这般差事不做了便是,老畜生心眼腌臜,老爷不伺候了就是!

    他却不知张员外早就跟在金莲身后,只把身影藏在暗里。

    先是见着金莲哭个梨花带雨,后又不知跟着相好说了什么,那厮便笑将起来。

    这一切落在张员外眼里,岂不正是郎情妾意,苦命鸳鸯?妒火三丈拔地而起,恨不能生吃了武松!

    又听得那厮喊叫要见自己,老员外一声冷哼,从暗处现出了身形,不由分说,便叫两个小厮往死里打。

    就这样,还没等武松开口自辩,便平白又吃了一顿拳脚,直把武二郎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哪有再与他解释的心思?

    当下破口大骂,直道有本事打死老爷,打不死老爷日后定然叫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