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盆夹杂着冰块的雪水倾倒了下来,洋子猛的打了个冷战。

    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她看到的就是方不为。

    “果然是你?”洋子目眦欲裂,“我早就应该杀了你……”

    要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司徒美堂早死了,她又怎可能入了这个死局,成为阶下之囚?

    若是还有谁会说方不为也是一个保镖,洋子非啐他一脸不可。

    “想杀我,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方不为冷笑道。

    “他们在说什么?”里间的一个老人问道。

    “他们说的是东洋话!”安勤回道,又转过身来,看着安知容,“你给诸位长辈们翻译一下……”

    “哼!”安知容用鼻子冷哼了一声。

    声音很低,安勤只以为她是在“嗯!”

    回到这里,安知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自己又上了方不为的当。

    每当淡起不想说的话题时,方不为都会用到这一招,屡试不爽。

    为什么自己每一次都会上当?

    自己真的就这么蠢?

    安知容想哭。

    “你到底是什么人?”

    洋子吐了一口血水,舔了舔光秃秃的牙槽,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

    若不是同行,又怎么可能识破自己准备自杀的手段?

    “你猜?”方不为笑嘻嘻的回道。

    安知容撇了撇嘴,没有翻译这一句。

    她发现方不为越来越贫了。

    “你又是什么人?”方不为略带玩味的问道,“参谋本部支那课?外务省支那局?军部?南满调查课?更或者是关东军特务机关……”